而沈意卿此时此刻,也正是借着这股谣言,很好的威慑了眼前这几个企图拦着她的人。
“所以如果你们还想留下这条命的话,最好还是放我进去,而且进去之后,我会替你们说话的,是我自己硬闯进来,不是你们的责任,就算追究责任,追究到的也只是我头上,这回可以了吗?”
这话一说完,周遭顿时鸦雀无声,沈意卿也不想再耽误时间,转头就朝皇宫里头走去——
从皇宫的大门走到议政殿,仍然需要一段距离,沈意卿脚上的鞋都快磨破了,才终于看到了议政殿的金字牌匾,好不容易走到议政殿门口附近,里头的声音便已经传了出来——
“陛下,这许多年,微臣可曾辜负过您一丝一毫?”
传出来的正是夜景痕的声音!
沈意卿的心当即紧了一下,脚上的脚步也停顿了片刻,随即更加卖力地朝前跑去——
“未曾。”
小皇帝回答的也很是干脆,还未曾过变声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同时也毫无任何悔过愧疚之意。
“那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置我整个摄政王府的家族于死地?”
夜景痕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而坐在高台之上的小皇帝,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依旧回答得有条不紊——
“自古登上朕这个位置的人,永远都不会像你们这种跪在地上的臣子一样思考问题,你或许觉得,朕做这些,是在辜负你,但是朕告诉你,朕,这是为了天下的黎民苍生想着。”
“天下苍生?容我多说一句,天下苍生的福祉,什么时候仰仗过您了?”
一向在小皇帝面前毕恭毕敬的夜景痕,如今总算是说了一句看起来比较过分的话。
果不其然,夜景痕这话刚一落地,小皇帝的脸色就变得有点发青,随后有点发红,而始终坐在帷幔之后的太后也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放肆!”
“太后,到底是我在放肆,还是您二位在放肆?当年先皇临终的遗言,如今还停留在我的耳畔,栩栩如生,历历在目,只是不知,陛下和太后为何会将先皇的临终嘱托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叫我们把先皇的嘱托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听夜景痕这话,太后当即皱了皱眉,徐娘半老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
同时,招了招手,直接叫来了已经隐藏在幕后的数百个武装精良的禁卫军——
不出片刻,这些禁卫军已经将夜景痕团团的围在了其中。
“就只有这点能耐?”
轻蔑的看了一眼将自己围在其中的这些禁卫军,夜景痕薄唇开合,“没记错的话,这些人当年都是我训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