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很多的下人们在依依惜别。
原来,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的没几日,新沂就特意进宫了一趟,向自己的父皇请封边境。
那位老皇帝自然不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事情,所以新沂也顺利的得以前往封地。
一呆就是这么多年。
哪怕先皇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他也半步都没有踏进京城。
如今的小陛下上位之后,貌似也没有对这位远在边境的王爷做出什么降罪或者处罚的手段。
“是。”
借着昏暗的烛光,夜景痕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前朝今朝,最终带着两封卷轴缓缓地朝自己书房外头走去。
眼下,时辰已过子时,沈意卿已经困的眼皮打架了,再加上方才喝了酒,酒劲儿已经完全上头,摇摇晃晃的便跟着夜景痕继续往外头走。
“珍珠,扶王妃回去歇着。”
夜景痕微微回头,像是很委屈的商量的口吻——
“回去休息好不好?我不会有事。”
深深地望着夜景痕投向自己的眼神,沈意卿心里本是不愿意的,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换成了另一个回答——
“……好。”
亲眼望着夜景痕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书房门口,沈意卿在一瞬间感受到了无比的落寞。
难以想象,如果她是夜景痕的话,恐怕完全隐忍不了这么多年。
当小皇帝明里暗里对自己的编排或者追责时,她受不了。
可夜景痕受了。
毫无怨言。
乃至于最后,小皇帝得寸进尺,甚至有些纵容朝中的那些官员为非作歹,用来制衡他的权利。
虽然以她父王为代表的那些朝中官员的确很不是东西,可小皇帝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沈意卿也实在是不好推测。
以自己的性命去对赌,真的值得么?
“摄政王殿下!等等我!您忘了这个!”正想同珍珠一起走回后院的沈意卿,顺手将急匆匆的一位师爷拦住。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看到拦自己的人是摄政王妃,这位师爷当然不会隐瞒——
“哦,这是摄政王殿下收集到的,关于当朝陛下私通敌国的书信。”
“通敌?”
这不是小皇帝给夜景痕安排的罪名吗?
“是的,王妃殿下,具体的您回头问摄政王吧,我得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