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副身体从前实在是太苦了,所以看到一点点甜蜜,就想永远的抓住,所以才对一些钱财和物质那么渴望。
可现如今,她与夜景痕已经成婚并且生下了小夜思,无论他们今后的感情如何,起码她的身份是目前不会变的,有这层身份,想要多少钱来不了?又何必执着于几两银子呢?
“珍珠,你帮我备好酒之后,可以抽空跟管内务的那些人打个招呼,就说我确实想好好的补补身子,有什么贵的或者珍稀的全都给我送过来就行了,至于钱的话,去找夜景痕要。”
珍珠这边正在准备酒水,一听沈意卿这么说,当下就扑哧一声乐了出来,这才对嘛,这样说话的才是他们的摄政王妃嘛!
坐在小亭子的石凳上,沈意卿随手接过珍珠递过来的一小杯酒,轻轻地放在鼻尖嗅了嗅。
摄政王府里的酒一向是陈年佳酿,这杯酒的味道也不差,居然有浓浓的桂花味道。
“你也坐吧,反正我也不拘泥于形势,若是能喝酒的话你便尝尝,若是不能喝的话,我可不想照顾你。”
沈意卿一边品着手中的一小杯酒,一边碎碎念着,一旁的珍珠则站立在她身边,借着淡淡的月色,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
手中的酒,一小杯,一小杯的下肚,沈意卿逐渐感觉浑身上下有点点发热,又因为吹了一些风,所以脑子晕晕的,放下手里的陶瓷小酒杯,沈意卿淡淡的回头,眼神有点飘忽——
“夜景痕那家伙还没回来吗?这都出去了多久了?”
“嗯……摄政王殿下方才貌似已经回来了,但回来之后就直接在前院那边待着了。”
旁边的珍珠出去确认了一下,急匆匆的走回来说道。
“这家伙都不过来看我的吗?果然男人的。”沈意卿摇摇晃晃的从凳子上起身,转身便打算往自己的院子外头走。
一看到此种情形,珍珠连忙跑过来阻止——
“王妃殿下,有什么事明日不能说吗?您今夜都已经喝醉了,摄政王殿下貌似还在忙,您就此过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珍珠的劝说也很有道理,可惜她的劝说听在一个醉鬼的耳朵里,根本没有任何效用。
“我就过去看看他,我也不做别的。”
沈意卿摇晃了一下身子,绕开了面前的珍珠,小脚飞快地往前捯饬着,很快就来到了前院。
正如珍珠方才打听到的情况一样,原本应该已经大部分熄灯的前院,此时却灯火通明,尤其是书房外头,居然又多掌了两盏灯,貌似还有很多个身穿甲胄的人在值守,甚至还有好些个人在大吵大闹着什么。
场面看起来很是混乱。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沈意卿又往前走了几步,借着酒劲,很快就抬脚走进了属于夜景痕的书房的大门。
书房门口正站着几个值守的侍从,而争吵声,貌似就来自书房这院子墙的外侧。
“回摄政王妃,殿下方才回来之后,就始终在书房里面闭门未出,在下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旁边那些声音好像是因为当朝陛下派来了一些使臣吧,使臣想要见摄政王殿下,被那些人拦下了,双方好像正在辩论。”
一听守门的侍卫这么说,沈意卿也支起耳朵听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