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什么辩论,这分明就是在吵架嘛!
跟在沈意卿身后过来的珍珠原本还不放心沈意卿独自一人。所以始终在密切地关注着自家王妃,可注意力也不知不觉地被一旁剧烈的争吵之声给吸引了过去。
“告诉过你了,我们摄政王现如今不准备见人,你们还是回去吧!不管你是不是陛下派来的特使,都没有直接闯入摄政王书房的权利!”
夜景痕身边的一个侍从之类的人很是厉声的在呵斥着。
“你们这完全就是目无王法,现如今这片天下是你们摄政王的天下才是吧?如今陛下的诏令都不管用了,作为陛下的臣子,你们这是要谋逆你知道吗?”
对方显然也不占下风,两人就这样针尖对麦芒的争吵着。
不一会儿,沈意卿甚至还听到了一阵类似于扭打的声音……
很难想象,两个文官,穿着官袍的情况下居然扭打在了一起……
不过虽然很想看看这个场面,沈意卿还是转头往书房内部走去。
毕竟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看看今日朝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引起这样的情况。
顺着前头带路的侍卫的指引,沈意卿很快就在书房中的一个偏殿,找到了正坐在椅子之上的夜景痕。
在摇曳的灯光下,沈意卿顺着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意识的便望向了夜景痕的背影——
透过她的视线,夜景痕的背影居然隐隐的有一层很是落寞之感。
轻轻的往前走了两步,让珍珠在外头等着,沈意卿很快就站在了夜景痕面前。
对上这双依旧熟悉的眼眸的时候,沈意卿分明从其中看到了很多的无奈和心酸。
“今日朝中发生了很多事。”还不等沈意卿主动开口问询,夜景痕已经沙哑着嗓子开始解释了。
静静的在夜景痕身边的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沈意卿并未打断他的话,选择静静的倾听。
“今日我去朝中,原以为当今的陛下会与我叙旧,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友好,却没想到,他居然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忍了,直接给了我个投敌叛国的罪名。”
众所周知,投敌叛国是最重的罪了。
哪怕从来不看律法的沈意卿都本能地知道这条重罪的结果——诛灭九族。
当今的陛下难道真的就这么狠心吗?沈意卿一时哑然。
不禁回想起了一年多之前的场景——
一年多之前,皇宫已经被那些朝中的奸臣给围攻了,而她作为夜景痕的内子,作为摄政王妃,尽管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能力,可是还是拼命的用自己一人之力维护着整个摄政王府的安全。
因为她知道,只有摄政王府安全了,只有给夜景痕守住了最后的阵地,那夜景痕的威严就还在。
只要夜景痕的威严还在,那么当今的圣上和太后就不会有大恙。
很显然,在那个时候,朝中的陛下和太后也是知晓此事的。
不然当朝太后也不会挽着她的手,主动的对她示好了。
可这才过了短短的一年,才将她爹那些奸臣清理出朝堂,当今的小皇帝就不耐烦了,就忍受不了夜景痕的权倾朝野了。
虽然历代的此类权倾朝野的大臣,最后都会生出谋逆之心,这个在历史之上屡见不鲜。
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夜景痕有没有谋逆之心,难道当今的陛下看不出来吗?
就算当今的陛下看不出来,那太后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