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去寻找她的下落,可是最后都是一无所获,楼宴龢甚至都已经快要忘记这个妹妹具体长什么样子了。
如今,时隔多年,他没想到,居然在今时今日重新遇见了小的时候的妹妹。
“也没做什么,就是害怕楼少爷把我们所有人全都围起来同时灭口,所以在下提前在这个姑娘身上下了点毒药,这毒药目前只有在下有解药,所以如果楼少爷想要让你自己这个妹妹还能再多活几年的话,最好是放了在下的家人。”
夜景痕声音不咸不淡,也没有加重语气,只是简单的陈述而已。
“你给她下了什么药?你到底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药,她都已经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
“楼少爷,需不需要夜某提醒一下您,当初死在你手上的将士和各种刺客,临死之前经历的,可比你妹妹要残酷的多吧?”
夜景痕的话倒是不假,楼宴龢之所以能获得今日之成就,除了在战场上赫赫的功绩之外,另一个就是他主管整个国家的邢狱,当然了,都是他老爷子给他争取来的。
虽说是主管牢狱,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发疯似的去惩罚那些被关在监狱里头的各类犯人,尤其是醉酒之后,最后往往给人家弄的尸首不全,挫骨扬灰。
“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
知道夜景痕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楼宴龢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眼神如鹰隼一般望了夜景痕一眼,随后又一脸难过地望向自己阔别多年的妹妹。
“很简单,这个毒当初是我夫人给我的,至于到底有什么症状在下也不太清楚,估计就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或者没有力气吧,再不济应该是某种慢性毒药,如果不尽快解毒的话,可能会毒入骨髓也说不定。”
事实上。夜景痕的确不知道当初在出征之前沈意卿给的那些都是什么毒药,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使用。
虽然——他也拿不出解药。
“夜景痕我告诉你!要是我妹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要在这里给她陪葬!”
楼宴龢说完,极其不情愿的给旁边的侍卫头子打眼色,很快,沈意卿和洛瑾等人就被撒手放了出来。
被放出来的一瞬间,沈意卿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夜思,发现这小家伙好像胆子很大似的,刚才被那样禁锢着,居然都不害怕,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貌似对这个世界还很新奇,一看到这一幕,沈意卿本还有些紧张,坚硬的心,突然之间又化了一些。
“楼少爷不介意我去您的书房坐坐吧?”
眼看着所有的家人都被放了,夜景痕眼神温柔地瞥了沈意卿一眼,同时顺便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夜思,而后抬脚便往楼宴龢的书房方向走去。
“青青,你先下去歇一歇,哥哥马上就过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