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个脚上挂着锁链的女孩出现,沈意卿突然发现……自己方才坐在轿子上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人!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沈意卿发现这个姑娘方才好像一直坐在他们的轿子当中,不过由于始终在角落里呆着,而且深深的低着头,沈意卿就直接把她当成了众多的奶娘当中的一员,完全没有在比较昏暗的轿子里看到她脚踝上戴着的锁链。
如今这个姑娘一出来,沈意卿当即就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姑娘显然不是众多奶娘当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是跟楼宴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一个人,而夜景痕也并不会无缘无故的直接让轿子停在大将军府门口。
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这个姑娘其实是夜景痕始终带在身边的一个人质,但至于夜景痕要通过这个人质去找楼宴龢要点什么东西,这她就不得而知了。
“哥哥。”脚上戴着锁链的姑娘一看就没少受苦,浑身上下貌似都有点皮外伤,而且神情看起来也很是憔悴,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一张脸上到处都是灰蒙蒙的。
不过隐隐约约的,她的长相跟楼宴龢倒是有个七八分的相似。
沈意卿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心里大体上也猜出了这姑娘的身份。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一看到自己妹妹过来,楼宴龢当即脸上就绷不住了,原本桀骜的表情瞬间凝固,声音都下意识的跟着发抖。
“我……”这姑娘貌似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重新回到家人身边,一时之间居然连话都说不明白,最后还是夜景痕在一旁语气淡淡的解释——
“你妹妹十年前便被邻国的奸细给暗中的抓捕了,不过你不要误会,并不是我们天域国的人,后来在边境的战场上,我们偶然发现一些土匪偶然将这姑娘给落下了,所以才顺路捡到的,捡到之后并没有立刻确认身份,因为这姑娘已经在数年的折磨中逐渐的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和神智,所以,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给她治病。”
夜景痕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这样覆盖过了这个姑娘漫长的十年。
难以想象,当初被劫走的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最后又为什么辗转到了土匪的手中,进了土匪的窝里。
这些,貌似夜景痕都不会说,而楼宴龢等人也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才变成这样?”
看着自己妹妹逐渐朝自己走过来,楼宴龢已经全然绷不住了,伸手想摸摸自己妹妹的身体是否还是完好,可是手伸出去却愣在半空中,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眼看着眼前的姑娘身形孱弱,而且眼神中貌似带着一点点陌生和躲避,楼宴龢心里一下子难过到无法言说。
从小,他就跟自己的这个妹妹一块长大,由于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生活在一个院子,所以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一对表兄妹了。
可惜后来,十岁出头之时,自己这个朝夕相伴的,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妹妹却忽然失踪了,等他再长大一些才知道,原来自己妹妹好像是被劫匪或者是某个敌国的刺客给劫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