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样的逻辑推断的话,那当初权倾朝野的夜景痕,想必已经是触犯了小天子的威严了,小天子既然能在那么凶险的政变之中顽强的幸存下来,还能一手把那么多朝中的老重臣全给一脚踢出京城,也算是有点手腕有点作为的皇帝。
夜景痕在消失了一年之后,突如其来的回去,难免不会让人心生猜忌。
而最重要的是,猜忌不猜忌的倒还好说,而是小皇帝好不容易重新执掌的政权,突然之间又被这位“可爱”的摄政王殿下给抢了回去,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恐怕心里都会有不平之气。
更何况,小皇帝虽说是小皇帝,可如今也是十几岁的人了,十几岁的小皇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意操控的小傀儡了,那么夜景痕在阔别一年多之后回到朝廷,被再次贬谪的概率有多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楼宴龢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由得笑意更深了。
谁知,夜景痕却没有如他所说的一般去做,没有伸出自己的手,主动的要被绑上,同时也没有自己主动的把自己捆上。
只是冷冷的站着望着楼宴龢的脸色,貌似想等他笑完再说。
“怎么?摄政王殿下不知道这是吗?来了我的地盘还这么做作,你就不怕我一刀把你给杀了吗?”
楼宴龢总算从自己的幻想中出了来,发现夜景痕居然仍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而他方才那句话也不能算是吩咐,一旁的侍卫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将手铐举着,等着夜景痕自己拿或者自己请求被绑起来。
“你当然可以一刀把我给杀了,但是,你没有这个能力。”
转头望了望一旁已经被侍卫们带到角落的沈意卿,夜景痕原本如水一般平静的瞳孔里微微泛起了一丝波澜,氤氲着某种心疼,很快就打了个响指,又转身往后看了一眼。
顷刻之间,门口突然传来了一点点动静——
先前被他们停在将军府门口的马车上,突然下来了一个人。
这人才刚刚挪动脚步走路,不远处的所有人就全都听见了一阵非常沉重的枷锁拖在地上的声音。
“怎么?摄政王殿下自己拖家带口的过来送死还不算,还要再给我送几份大礼吗?那在下还真是要感激不尽了。”
很显然,对夜景痕的这幅举动,楼宴龢显然是没有丝毫惧怕的,甚至还在自鸣得意。
试想一下,夜景痕如今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了,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够伸伸手就得到的?
作为他如今最大的对手都已经主动过来投诚了,就足以说明,他的权势和地位早就已经是他人所不能及的了!
“哥哥。”
一个神情柔柔的女孩,忽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青青?”楼宴龢目光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