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便是不愿做本王的发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堂堂一个当朝摄政王,经手各类国家大事,居然连基础的逻辑都没有吗?
沈意卿不由得头疼。
“您还是直说吧,夫君。”
等等……这个称呼多少是有点拗口。
她一时有点习惯不了。
“你在怕本王?”
又往前凑了凑,夜景痕近乎要将自己的脸紧贴到沈意卿脸上,吓得她赶紧后退——
只不过,俨然已经被逼到角落的沈意卿,已是退无可退,只得有点慌张的睁大眼睛,“对!我……是有点。”
不经意看到夜景痕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沈意卿又是吸了口凉气,她那天判断的果然没错,这家伙既然能浴血沙场而封侯拜将,武力值自然在她之上。
“不逗你了,明日卯时,洗漱打扮好,在宫门口等着本王。”
哈?卯时?
天还没亮啊!
沈意卿不由得心里叫苦。
“王爷要带我去哪?”
好不容易脱离了原生的沈家,结果刚刚嫁进来就要这么早起,杀了她算了。
“进宫,去面见太后。”
哦对,当今承王夜景痕,毕竟是当朝的摄政王。
既然是陛下御赐的婚诏,那完婚后的第二日,势必要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先皇英年早逝,而今即位的当朝天子,不过是个还未加冠的黄口小儿,朝中之事虽明眼人不说,但都看在眼里,全都知道由太后及自己的亲信协同掌管,小皇帝无非就是个任人操控的傀儡。
“好。”
眼看着黑色身影很快离开自己宫门,沈意卿这才松下了口气,重新再倒回床上。
刚才这家伙的手劲也太大了,估计已经把她脖颈给掐出了道红印,看来明日进宫面圣面见太后,得想办法把这道印子给遮住才是……
“王妃!王妃!快醒醒!”
迷迷糊糊再次睁眼,沈意卿抬了抬手,揉了揉发酸发胀的眼睛,望向周围——
仍然是她新寝宫的主阁。
一旁站着的,也是先前见过的丫鬟之一。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八仙桌上的红烛已经烧完了,只留下了半桌的蜡油。
“王妃,您赶紧盥洗好把衣裳换上吧,马车已经备在门外了,您别忘了您今日是要进宫去面圣的。”
小丫鬟一提醒,沈意卿才猛然想起昨夜夜景痕跑来跟她说的话,当时的恐惧感立刻回溯到了身上,不等小丫鬟继续再催,她已经从榻上弹了起来,直奔东房的脸盆儿处。
“走吧!”
胡乱将丫鬟递来的衣裳穿上,沈意卿扯了扯腰间的衣带,顺便悄悄把所有的暗器藏到腰间的小布包里。
还是这身衣裳穿着舒服,比那厚重的婚服强太多了。
“咳咳,是……”
望着沈意卿不太熟练的穿衣动作,小丫鬟欲言又止。
“怎么?腰间的布包这么鼓,藏了多少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