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夫人和言钰还在说话夏渺玉却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里了。
直到她们说完要叫夏渺玉去东方夫人哪里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已经发了这么久呆了啊。
红夫人带着言钰和夏渺玉出了房门,那两个丫鬟先是行了礼才说话:
“红小姐是直接去夫人院子里吗?”
红夫人回答了一声是,一行五人便向着东方夫人的院子去了。
东方夫人这里突然来了位贵客,说是贵客,但也是常客,是当今皇帝胞弟寒王爷,今年也才是一十八岁的年纪,虽然年纪还不大却是处理国事的一把好手。
如今的皇上不喜政务,倒是时常借着微服私访的由头出宫去玩,玩的时候也会办一些贪官污吏,每次回来的时候给这个弟弟说一堆好听的,又下一堆保证,但下一次还是照常,什么皇命不可违,君令如山,什么说一不二,全是为下一次做铺垫。
满朝的臣子只求明日上早朝的时候皇帝还在,能正常的上早朝就好,虽然臣子不用皇上监督不贪不腐这很好很厉害,但,这直接造成了一任皇帝的不务正业啊,皇帝的理由那叫一个正直:
你们如此的清明,国家治理的很好,我呆在皇宫里也没什么用啊,就是整天过过目,签签字,真的很无聊啊,你们总不能看着我在皇宫里大肆挥霍,祸乱无度,扰乱朝岗吧。
所以皇帝将一些必需签字的才能实施的权利移交给了他尚且刚过十四岁生辰的皇弟,于是满朝文武就像抓住浮木一样抓着寒王爷不放了,只要皇上不在,只要一有事情都是直接去寒王府商议。
但众所周知,寒王爷有一个喜好,就是喜欢去东方府里,除却盛传东方公子的儿子会因为做生意时不时住在京城的宅子里,而这东方家的儿子也是弹的一手好琴,寒王的萧也是一绝常常合奏。
如今正正经经的盛传天下的东方公子来了,寒王爷还不得去拜访,只是困于政务,不得出空子,今日提早推掉了政务才来了。
正当寒王和东方老夫人说话的时候红夫人领着言钰和夏渺玉进来了。
红夫人进来刚摆好笑容一抬头便看见当今寒王爷正正当当的坐在上头,立马跪下行礼,后面的言钰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直接跪了下去。
于是只剩下夏渺玉抬起头看了过去,也是刚好寒王听着下面是红夫人的声音,便调整了视线去看,这一看便撞进了一双冷清的眼睛里,几乎不带什么感情,只直视着他。
言钰感觉到了夏渺玉居然还站着,拉了拉夏渺玉的衣摆,夏渺玉皱了皱眉头,这才跪下去行了礼。
寒王觉得自己从未看见过如此冷清的人,连眼神都是直接透着冷清,就算是跪在下面也止不住那一股冷清的气质。
看着还跪着的三个人,叫了平身,转过头对东方夫人说:
“这京城里外盛传着东方公子又要收徒弟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只传言和红夫人还有风雨飘摇有关,看来今日我是提早见了啊,不知夫人何时行拜师礼,我也好随一份礼啊。”
东方夫人笑着对寒王爷说:
“哪里哪里,我那几个徒弟不成器,不能继承我的衣钵嘛这不是,这个孩子是红儿为我寻过来的,确实是有天赋的一个孩子,只要她再努力两年,就没我什么事了,至于拜师,虽然这个孩子算是同意了,但我不想委屈这个孩子,所以想在京城办了。”
原本不说话的东方宬突然在东方夫人说话停了的时候出声了:
“虽然决定是在京里办了,但还没有决定拜师礼的见证人,不知寒王有什么想法或者推荐?”
寒王突然眨了下眼睛,飞快地说:
“不就是一个见证人嘛,又费不了多少时间,还用找,就我了吧,这小姑娘学成之后,我也能多一个可以弹曲吹萧的人。”
东方宬点点头,示意他同意了,也就不再说话了,回话的是东方夫人。
“嗯,那就这样好了,那就多多麻烦寒王了。”
夏渺玉站在底下从未开口,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他们决定就好,只要这位夫人好好教,她必定好好学。以后自己的命运一定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只是她不知道,坐在上位提出做她拜师礼的见证人的人只是对她感兴趣才答应下来这件事情的。
此时的凌炽寒只是一个感兴趣,并且大多数还是给东方公子和东方宬一个面子,待他们离开京城之后不过几日埋在政务里的凌炽寒早已将这世上还有一个他感兴趣的小姑娘忘得干干净净了,毕竟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只是再一次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他除了惊艳还有敬佩,还有一丝丝的似曾相识,直到夏渺玉致谢才记起来两年前自己还做过这种事。
现在的凌炽寒哪里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不是号称两年便能出师吗?出师之后若是可以结交那自己又是多交一位好友,就冲这性子,适合交朋友,也不想京城里的那些官家女子,柔柔弱弱。
言钰站在底下看着一切都好,这个孩子这么有福气,有身份如此高贵的人做拜师的见证人,自己担心的这个孩子冷清的性子也还是有好处的,尽管性子并不如其他会说话的孩子讨喜,但这样的孩子更令人心疼。
寒王看了看天色,已经快中午了,他该离开了,中午的午饭是有位大人要来府上商议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