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宿得知陈杏菱要见自己的时候,便特地打听了一番京城中发生的事情,他知道,陈杏菱之所以这般着急的要见自己,大约是因着喜鹊死了,叫她受了惊吓,这才导致她病倒了。
听说了她此次生病很是严重,若是放任不管定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就仿佛当初的自己一般,这是一件急事,不能拖延,于是他立马将手头的事交给旁人,只身进了京。
按照柳心药的意思,自然是不能让陈杏菱一个人独自出府的,于是便派了翡翠与她一同出去。
陈杏菱知晓自己已是声名狼藉,出门之时特地蒙了块面纱,由翡翠陪同,一路来到了约定的酒楼,也不敢坐在楼下面,而是转身进了包厢。
自从见识了翡翠面对喜鹊的无情,她便打心眼里害怕这个丫鬟,因而坐在包厢中也只顾着喝茶发呆。
翡翠见陈杏菱一路上话也不和自己说一句,只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倒也没有多想,眼看约定的时间要到了,这才开始提醒她:
“姑娘,出来之前小姐已经给二公子打了招呼了,特地将时间放宽了些,但太阳落山之前务必要赶回去,还请姑娘注意时间,可莫要耽搁了。”
陈杏菱点点头,“好,我记得了,定会赶在那个时候回去的,你放心吧。”
说完这话,陈杏菱又沉默了,包厢中安静得可怕,直至门从外面被打开,陈宿走了进去,陈杏菱便再也忍不住了,立即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兄长,你来了!”
陈宿身上,一副江湖之人的打扮,步履虚浮,满脸的沧桑,似乎比上一次又沧桑了许多。
但他并不像陈杏菱那般激动,只淡淡地冲她点点头,“杏菱,好久不见了,听柳夫人说你病了,如今可好了?”
陈杏菱没有先忙着要回答他,而是之看向一旁站着的翡翠,“你先下去吧,许久未曾见过面,我和兄长有话要谈。”
“是,奴婢就在外面候着,不让外人进来打扰,若是二位有什么吩咐的话,再唤奴婢进来吧。”
“好,去吧。”
翡翠恭敬的行了礼,便退到了门外去,顺手将门也带上了。
监视的人已经走了,陈杏菱终于也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放了下来,连忙就拉着陈宿坐下,“哥哥,一路过来可辛苦?外头这样热想必很是乏累,可要先点菜?”
陈宿是饿了,不过眼下也不着急用饭,他如今被陈杏菱烦得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必了,咱们兄妹好些日子没见了,先叙一叙旧然后再点吧,我看你像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同我讲,即便是现在点了饭菜,你也顾不上吃饭,凉了可不好。”
陈杏菱点点头,“多谢哥哥体恤,我的确是有许多话要同你说!”
她瞧瞧了门外,又压低了声音,“你这一路过来,可有看见什么人在暗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