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陈杏菱院里,琳琅正在给陈杏菱的膝盖上药,陈杏菱一见柳心药,也自知事情没有办好,故而有些不敢抬头瞧她。
“柳姐姐,对不住,都怪喜鹊没将事情办好,还牵连到你头上。”
柳心药自然是窝火,若不是薛荔太过熟悉陈杏菱,她也不至于让陈杏菱身边那个丫鬟去办这样要紧的事。
“无妨,只是眼下京兆衙门要治罪喜鹊,喜鹊吵着闹着要见你,大约是因为不放心她的家人,无论京兆衙门门如何严刑拷打,她一概不肯认罪,甚是麻烦。若是不赶紧处理好此事,只怕要将你牵连出来。”
陈杏菱吓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柳姐姐,此事是咱们一同谋划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不过是个小丫鬟,她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你手里,你那么担心做什么?”柳心药当真是觉着心烦,有这样愚蠢的主子,也难怪丫鬟办事不利落。
“那如今可怎么办呢!”
“我才从我父亲的书房出来,他骂了我一顿,已经下令要我闭门反省,接下来好几日我怕是都没法子去国子监,就更别说出门了。我过来看看你也就要回去了,之后也不能外出,喜鹊这件事只能交给你去做了,也算是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柳心药将自己摘了出来,想让陈杏菱去解决此事,她可从未想过要出面,若是此事被传了出去,她自己可就又麻烦了。
陈杏菱闻言有些犹豫,京兆衙门的牢狱那是什么地方,唐达才这人手里不知冤了多少人,怕是里面冤死的孤鬼都数不清了。
看出了她内心的迟疑与担忧,柳心药又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莫要想的太过复杂,她即便是在狱中说出了真相,也没有人敢记录下来,更没有人相信。再者她的家人一个不落地捏在我们手中,她势必不敢轻举妄动,你去瞧瞧她想怎样,若是能够办到就满足她便是,你看着办。”
“好,我明白了,我稍后便去京兆衙门瞧瞧她。”陈杏菱到底还是同意了,毕竟,如果喜鹊不死,自己也会有危险。
柳心药点点头,“你明白这其中的干系便好,但,也不必这般的焦急,还是等夜里再去吧,千万要小心些,莫要让人瞧见,我现下被你们主仆二人害得自身难保,若是你叫人认出来抓住了把柄,那我也保不住你。”
陈杏菱生怕此次将事情搞砸后,柳心药会对自己失去信心,故而不再重视自己,只好答应下来。
“柳姐姐你放心吧,我都记得了,一定会戴罪立功,将此事办妥贴。”
“好了,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
琳琅站起了身来禀告柳心药,“小姐,药敷好了。”
“嗯,既然药上好了,你便好好休息,今日就不必再去我二哥那边侍奉了,我二哥性情古怪,我能做的也不多,只能暂时委屈你了,等日后我再寻机会将你要来我的院子与我作伴,想必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要人。”
陈杏菱感激涕零,尤其是看到柳心药的发髻有些倾斜之后,她更是泪光闪闪,感动不已,“多谢柳姐姐挂念,此事都怪我未能将喜鹊调教好,让姐姐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