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康生气,故而手里用了力,柳心药肩膀被砸得生疼,柳心药亦是吓得心惊肉跳,她长到这么大,挨打的时候屈指可数,此次怕是没这么容易翻篇了。
“女儿此次确实冲动了些,没有提前告知爹爹是女儿的不是。”
柳心药知晓他的脾气,虽说对自己从来都很是严格,但比起其他三位哥哥,对自己是最为疼爱的。往常只要自己唤他爹爹,他都会消不少气,故而又故技重施。
“哼,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连我也管不住你了,此次对付薛荔将我蒙在鼓里不说,竟还敢打着我的旗号在外招摇撞骗,让唐达才那个蠢货来帮你。如今可好,事情败露,朝中不在少数的言官都在参他,他如今跑到我这里来哭惨,到让我陷入了两难!”
“不过是参他个办事不力的罪名,以爹爹的权势想必压下来并不是难事,还请父亲出手,女儿再不敢这般鲁莽了!“
柳成康用手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
“唐达才那儿,我自会想办法,不过你要记着,你再过不久是要进宫的,这外头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好在你不算笨,知道让旁人替你去做,若是你亲自动手,此事便更加麻烦了,现如今你便将这些罪名都推到那丫鬟身上,左右是个奴才,没什么要紧,你应当知道怎么做吧?”
柳心药不敢再犟嘴,只能应下,“女儿知晓,只……外面如今传得难听,也不知是谁将陈杏菱牵扯了进来,现如今女儿与陈杏菱都背上了陷害薛荔的骂名,说的有模有样,传得沸沸扬扬。”
柳成康阴险的笑了,“当日她在京兆衙门为自己洗刷冤屈的过程,我已是有所耳闻,此事发展到这个地步恐怕是薛荔的手笔。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段却是老辣,这一点可比你强多了,你自己想法解决吧。”
柳心药抿着嘴,牙齿将嘴唇都咬出了血,心里满是不甘,自己究竟是哪里比她差?顾明冽与沈敬衣都有眼无珠看上了她,这也算了,为何连自己的亲爹也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差她一筹?
“怎么,你不服气?”柳成康一眼便看出她的不甘。
“你这法子若是换成旁人,倒真有几分胜算,可偏是她这人遇事沉稳,很快便能找出破绽逐个破解,加上身边有太傅府与稷王府的人为她撑腰,想让她开不了口趁机冤死她,却是不太可能,你此次出手,实在是有些草率轻敌了。”
柳心药暗暗在心里发誓,下一次,绝不会让她这般轻易逃脱!
:爹爹,女儿现在已经知错了,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
虽说她心头并不甘心,但嘴上却是很乖巧,柳成康见她态度这般诚恳,也像是已经知错了,心头终究是消了气。
“你这几日就别去国子监了,好好在家反省,免得遇上薛荔,将你仅剩的这点体面也丢了个干净,你不要脸,我可还想要这张老脸的!”
柳心药点点头,“是,女儿记着了。”
从书房出来,柳心药径直去了泾水园,身旁的琳琅一瞧她这模样,便知道她这是心头有气,再加上方才在书房又被丞相训斥了一番,需得立马将心里的火气宣泄出来,陈杏菱便是绝佳的人选。
果不其然,柳心药来到了陈杏菱的院里,可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不见。
她走出门去,询问门口的护卫:“陈杏菱呢?她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