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薛荔渐渐觉得浑身发冷,真正有才华有抱负之人想为国分忧,也需要有一个贤德的国君让他施展一下抱负,但当今圣上真的是个这样的国君吗?
“怪不得你成了太子少师,想必在你的教导下,太子今后一定会成为明君的。”
薛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是一急,“李夫子呢?李夫子身子如何了,他为了我被活生生气晕,一大把年纪了还遭这样的罪,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是要背上洗不清的骂名!”
“你放心,我将李夫子送到太医院之后,亲眼看着他已经转醒,并问清楚了病症,这才亲自回来通知我父亲。李夫子只是一时激动,本来身子就硬朗,因此并无大碍。”
“那我就放心了,沈少师做事一向周全,是我多虑了。”
二人正谈得投机,紫鹃在影一的催促下连忙端来一碗药,薛荔喝下不多时便有些发困了。她让沈敬衣先回房休息,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傍晚,薛荔才醒来,发了一身的汗,终于觉着神清气爽,浑身有了劲儿。
想起前日在京兆衙门自己说的那番话,想必外面的风声应当是有了变化,忙将紫薇等人叫了过来。
“事情也过去一两天了,京兆衙门的公告想必也已经贴了出来,不知外面都是如何看待此事?“
紫薇笑了笑,“自然是民情汹汹,人人都觉着气愤,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相府丫鬟怎可能设下这样大的局,又是收买检测的大夫,又是拿钱请江湖之人在井中投毒,只要不是傻子,大家都知道此事说不通,现下还有许多人逮着唐达才闹呢!”
“是吗?”薛荔心头畅快了一点点,但,依旧有些不太满意,“但仅仅是这样,我可是觉着稍稍欠缺了些……”
紫鹃与紫薇相视一笑,“哪里只这样简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小姐在京兆衙门说的那些话越传越远,现如今京城中人人都知道柳府的丫鬟陷害如意斋,竟是未有下文。”
“众人都知道如意斋背后的主子是小姐你,前段日子柳心药与小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之事,经过顾世子那样一闹也是人尽皆知,现下大家都浮想联翩,觉着是柳心药朝小姐下了黑手呢!”
紫鹃越说越好笑,“亏得柳心药知书达理、贤德淑仁的名号在京城被人称赞数年,如今怕却是轰然倒塌,这下更是不敢出门了,真是好笑。”
“此事牵涉之人并不多,但仍然能够有这样大的反响,想必身后定是有人推波助澜吧?”
一旁的影一出了声,“自然是我家主子所为。”
薛荔笑出了声,“他倒是同我想到一处去了,纵使不能将柳心药拉下来,也要敲打敲打一番才能解气。”
“主子与主母一向是心有灵犀,又格外关心主母,做的事情自然也能让主母宽心。”
“倒也没觉得多关心,也不说来瞧瞧我。”薛荔低头摸了摸手上戴的玉镯。
影一将这话听了去,为自家主子叫起冤来,“主母,我家主子常来信询问您的身子呢,只不过这几日有旁的什么事绊住了脚。再加上沈太傅这几日加强了府内的守卫,想来也来不了,主子也着急啊。”
薛荔这才明白缘由,怪不得这许久了也没见着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