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胜券在握的模样,倒好像要薛荔跪地求饶似的,薛荔不卑不亢,就是不如他愿,“民女的确有话要说!
“住口!”你个小商女,当着本大人的面还敢狡辩,是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与沈少师有个婚约,我就不敢动你吗?”
这是天麒,是天子脚下法度最森严的地方,不是你那个穷乡僻壤的卞州!来人,将薛荔抓起来,押入狱中等候进一步的审问和签字画押!”
唐达才根本未将太傅府放在心上,毕竟这是柳成康柳丞相的旨意,那可是百官之首,又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有他替自己撑腰,还在乎旁的什么人吗?
薛荔越听越觉得蹊跷,这是想直接封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辩解?
掌柜急得不轻,其余的人倒是在一旁喝彩,大呼解气。
“慢着!唐大人,即便是犯人,也有申辩的权利吧?为何要这般着急堵住我的嘴给我定罪?且不说这糕点不一定就真的有毒,即便是真的有毒,这背后投毒之人难道你也不管?”
薛荔的话掷地有声,目光炯炯地盯着唐达才,天麒有这样的官员,京城有这样的父母官,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这妖女,胡说什么?这糕点分明有毒,这样多的顾客百姓中了毒,也包括你铺子里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工人!他们偷吃了铺子里的糕点也都中了毒,证据确凿,你还妄想如何狡辩?无论是你下了毒,还是你店里的人下了毒,你也绝对逃不掉!“
他得意洋洋,这堂上都已相信薛荔就是背后毒手,相信如意斋的糕点当真毒死了人,自己就是当场打死她,也不会有其他人站若不是为了将这案件做得滴水不漏,避免被沈惧与沈敬衣抓到把柄,他早就将薛荔直接抓到牢里严刑拷打,逼她认罪画押了!哪会这般麻烦?
见郑捕头不动身,唐达才吹胡子瞪眼的催促他,“聋了吗?还不快将她带下去!”
郑捕头没法子,心里也早就想到了会有将她关进牢中的时候,无奈之下只能动手,却是不敢将刀亮出来,只走到薛荔身旁道:“薛小姐,得罪了,请吧!”
薛荔自知进了牢狱便如同砧板上的鱼,要受上许多皮肉伤不说,连如何定罪都是他们说了算。
如果待在这堂上,他们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因此自己决不能跟他们进去,只有在此才能有些翻盘的可能。
思绪翻飞,薛荔与郑捕头僵持不下,正愁该怎么办呢,便听见一个悦耳又不失豪气出来替她说话。
“唐大人,你这般武断,可就实在对不起你头顶明晃晃的这几个大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