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菱冷笑两声,“薛荔当真是一如往常般恶毒,但凡是她不喜欢的人,她都要想方设法毁掉他们!我看柳心药这是觉着丢了面子,正苦恼如何对付她呢!”
一旁的喜鹊似懂非懂,“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珊瑚一说起此事,便是一肚子的苦水,看来小姐这一次是生了大气了。”
“真是刚想睡觉就有人给你递枕头,这不是正如我意?连想法子巴结她这一步都省了!”
陈杏菱看向喜鹊,“稍后我便写一张纸条,你明日一早便拿着这纸条去寻她,切记要向她表明我现在的处境。若是她见了我的纸条,愿意亲自来这泾水园见我,那咱们便成功了一大半,你可记着了?“
喜鹊用力点点头,“奴婢明白!”
第二日中午,陈杏菱—服侍柳至云睡下,便着急忙慌地往自己院里赶,将门推开却没发现柳心药的踪迹。
她有些失望地看着喜鹊,“柳心药不肯来见我?”
喜鹊也有些丧气,“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将那纸条亲自递到了小姐手里,她看完了纸条,一句话也没说就让奴婢先回来,奴婢回来便备下茶水糕点,可一直到此时也没见她来。”
陈杏菱走进屋,看着桌子上几样饭菜,却是没什么胃口,草草扒了两口便让喜鹊撤走。
正想法子呢,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杏菱以为是柳至云来找自己麻烦了,吓得忙站起身,却见着柳心药走了进来。
瞧着陈杏菱一脸的惊讶,柳心药笑了,“怎么?这是不想见到我?“
陈杏菱硬挤出一个笑容,请她坐下,又忙给她倒茶,“怎会不想见到你,我如今最想见的人就是你。也不知喜鹊这丫头今日是怎么回事,柳小姐来了竟然也不通知一声,害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柳心药看了一眼那茶杯,眼里尽是嫌弃,不知这里面泡的是什么茶,一闻便知廉价。
“我看了你的纸条便过来了,也不用你准备什么,是我让下人们拦着喜鹊的,咱们说话有人在也不方便,你说是也不是?”
“正是,我与柳小姐同有憎恶的人,若是商量起什么事来,也要保密才好,有旁人在的确是有些不太放心。”
柳心药也懒得同她绕圈子,便开门见山的说了,“你在纸条上说要助我一同对付薛荔,此话可当真?“
陈杏菱点点头,“千真万确。”
“可你如今除了一条命,还有什么能拿去与薛荔赌的?你当真能帮上忙?”
“柳小姐,有时候一个能豁得出去的人,比旁的东西更加致命!我如今虽没有家世没有地位,可我却能一心一意的帮着你。柳小姐亲自出面对付薛荔,难免落人口实,叫人觉得是蓄意报复,若是有旁人出面,到底要容易些,不知你认为如何?”
柳心药早就已经将一切设计好,就等她往口袋里钻,此番她自告奋勇要替自己出头,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既然你与我有同样的目的,我倒是可以相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陈杏菱信心满满,“这是自然,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