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一了刚微微亮,陈杏菱在喜鹊的提醒下便起了身,打扮了一番,便来到了柳至云屋外侯着。
柳至云从不贪睡,每日都起的早,陈杏菱也只能早些起床侯着,等他下了床榻,她再进屋给柳至云穿衣穿鞋,服侍他净面梳头,站在一旁看着他用饭,替他布菜。
中午柳至云要午睡,她便站在床头摇扇,直至柳至云睡着,她这才能回房休息用饭。
有了柳夫人在院内的几句话,陈杏菱的地位倒是真的有所提升,泾水园内的下人们对她也恭敬了几分,吃食用度也宽松了不少
用了饭,陈杏菱也准备小憩一会儿,却是见喜鹊面色古怪的推门走了进来。
陈杏菱已经累得不行,也没有空去理她,倒在床榻上缓缓躺下,“喜鹊,我这不用你伺候了,你出去吧,我得休息一会儿,二少爷醒了我又该忙起来了。”
喜鹊却是没有离开,仔细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人后,又将门关上了,“姑娘,你先别睡,你家兄长来信了!”
陈杏菱猛的从床上爬起来,“什么,我兄长给我写信了?快!快给我拿来!”
喜鹊忙走到床榻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陈杏菱,“奴婢上午便拿到了,只是姑娘一直侍奉着二少爷,奴婢不敢贸然打扰,这才一直将信藏着等姑娘回来。”
“喜鹊,你做的很好,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都是一体。只有你也护着我,我才能够在这泾水园活下来,也只有我活下来了,你才能活!你可懂我的意思?”
喜鹊是个聪明人,懂得要避其锋芒,也懂得如何保命,“奴婢明白,请姑娘放心,只是不知这信中写的是什么?”
陈杏菱将信打开,快速地看了一遍,接着又仔细端详信的字迹,确定是陈宿的亲笔信,随即将信折好递给喜鹊,“快,将这信烧掉,记得烧干净些!”
喜鹊点点头,立即将火盆点燃,将信丢进去烧成灰烬。
“这封信你是如何得到的?又怎知是我兄长所写?”
“是府中种花的小学徒悄悄塞给我的,他说是姑娘的哥哥托他送封信给你,大约是担心被人瞧见,我还未来得及细问,那小学徒就匆匆离开了。因着信是封着的,奴婢也不敢随意拆开看,只好等你回来再给你了。”
陈杏菱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喜鹊有些着急,“姑娘,这信可是有什么不妥?”
陈杏菱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我哥哥询问我身体如何,二少爷性情古怪,我不想被他瞧见,这才叫你烧掉。”
“原来是这样,姑娘说的有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喜鹊,柳心药在府……可还受宠?”
“小姐是咱们府上唯一的千金,又是最小的一个,自小便生得粉雕玉琢,长大之后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爷与夫人都很是喜欢,很是受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