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后,柳成康刚出了金銮殿,就被楚于醇身边的贵公公拦住了,“柳丞相留步!”
柳成康脚步一顿,回头去见礼,“贵公公,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贵公公脸上挂满笑意,似乎无论何时,他都这般与人和善,“柳丞相果真不愧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当真是与皇上心有灵犀啊!皇上有要事相商,请您去御书房呢!”
“御书房?”柳成康拱了拱手,“不知皇上唤微臣去御书房,所为何事?”
“奴才怎敢揣测圣意?不过柳丞相莫要担心,皇上心情甚是愉悦,请吧!”
柳成康点点头,便跟着贵公公一同来到了御书房,楚于醇背着手等待多时,柳成康自知来的迟了,连忙跪下磕头请安。
“参见皇上,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楚于醇笑呵呵的亲自将他扶起,“无妨,快快请起,朕今日叫你前来,是有要事要与丞相相商,赐坐!“
柳成康隐隐觉着不妙,这小皇帝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这些年嘴上将自己当成心腹,可实际上仍有许多秘密不曾为自己知晓,是防着自己的,这个节骨眼上叫自己进来,定然没有什么好事!
“得皇上如此器重,实在叫微臣惶恐,请皇上明言,微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于醇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柳成康一个人,这才不慌不忙的同他叙起话。
“如今咱们天麒的情况丞相也知晓,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就好比此次放利钱一事,牵扯到了多少贪赃违法的官员啊!朕这几日时常想到先皇将祖宗的基业交到我手上时所说的话,日日反思,深感羞愧,朕终究未能团结朝廷的重臣,治理好咱们天麒!”
柳成康心中一动,听皇上这话倒像是想要拉拢什么朝臣一般,难不成是在说自己?
“皇上实在是太过谦虚,您在位的这些年天麒一直风调雨顺,周边小国也甚是乖觉,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冒头的也总是很快就能按下去,您乃是咱们天麒难得的明君,何来羞愧一说?”
楚于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脸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柳爱卿,你不必说这些场面话来安慰我。我在位这些年,一直对官员管理甚严,以至于身边敢说真话的大臣越来越少,叫我实在痛心。”
话锋一转,楚于醇道:“不过幸好,先皇给朕留下了柳丞相这样一位忠心耿耿,一心为民的肱股之臣,若是没有你的辅佐,朕该如何是好啊!”
柳成康脸上未见喜色,而是恭恭敬敬的起身跪下,“皇上如此抬爱,是微臣的福分,微臣所做的那些也不过是分内之事,一切自当以皇上,以天麒为重,皇上若有什么事情需要臣去做,哪怕是让臣上刀山下火海,微臣定万死不辞!”
楚于醇阴险的脸上布满笑容,再次将跪在下面的柳成康扶了起来,亲昵地拍了拍他的手。
“好好好,朕果真没有看错你,柳爱卿真不愧是我天麒的国之栋梁啊!眼下的确有一要紧事想请爱卿出出主意。”
这些早在柳成康的意料之中了,“皇上请讲!微臣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