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这如何使得!”
这是觉着嫁过去做妾室身份低贱,而且,起不到他想要的作用,办不了他命令的事?
柳成康立马又向皇帝保证道:“皇上不必担心,小女生得花容月貌,知书识礼又聪明伶俐,哪怕只是去当一个小小的妾室,也定会讨得沈敬衣的欢心!微臣有这个自信,小女定会让那个薛荔望尘莫及,空有虚名!”
但显然,这些并不是楚于醇想要的结果,他立即否定这个提议,“不妥,不妥,妾室也太抬举了薛荔些!”
“这……不如就让沈敬衣娶小女为平妻,这样一来,既不至于让皇上失了颜面,叫沈府看轻,又能让小女替皇上笼络沈府,岂不是两全其美?”
楚于醇却是挥了挥手,痛心疾首地道:“可是丞相的嫡出千金却与一个乡野丫头平起平坐,柳小姐焉能不恨你,不恨朕啊?”
柳成康知道,自己这个提议终于还是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上,皇上就等自己给个台阶让他下,也显得他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皇帝罢了!
“皇上多虑了,为皇上为天麒牺牲,乃是她的福分,这孩子是个知道分寸的,定会将此事办的漂亮利索,还请皇上放心!”
楚于醇这下放心了,主意是楚于醇出的,但将此事提到明面上来的却是柳成康自己,这一招颇有些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嫌疑了。
结果就是,柳成康只能认栽,因为不管由谁来提出将柳心药嫁给沈敬衣,结果都是一样的,断不会有任何改变。
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主动提起,也算是讨了楚于醇的欢心,又白让他欠个人情,柳成康的算盘同样打得啪啪响。
“这样,你先去沈太傅家说说此事,旁敲侧击一番,若是沈家有这个意思,朕便立即下旨赐婚。”
柳成康立马应了,也明白楚于醇这是担心沈家父子两个迂腐之人不给他的面子,跑来找他长篇大论。
说去就去,柳成康当即退下,回府换了身衣裳,向宋氏知会了一声便要往太傅府去。
得知此事的宋氏与柳心药简直闹翻了天,柳成康前脚出了门,柳心药后脚便在府中打砸器皿。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得整个府上的人都知晓了此事,宋氏是拦也拦不住,柳心药房中的器件摆件都叫她砸了个稀碎,一边砸还一边大骂:“我堂堂丞相嫡女,天麒第一才女,却要与薛荔那死丫头平起平坐?薛荔这个小贱蹄子,怎的事事都要与我争抢?先是簪子,后是顾明冽,如今本小姐嫁人都要与她平分夫君,这究竟是什么道理?我不服!”
宋氏连忙上前拉住她,“心药,母亲知道你心中有气,但你这般发怒又有何用呢?”
“既会惹得你父亲心烦,又要坏了你贤良淑德的名声,最为致命的一点,若是皇上得知你不满这桩婚事,那可是大罪啊!使不得啊!”
柳心药拿着手里的花瓶挣脱了宋氏,退到床边继续往地上砸。
“就是要皇上知晓才是,本小姐绝不自降身份嫁给沈敬衣那个书呆子,正室娘子我尚且还要考虑,更别说是什么平妻了!我要嫁的是顾明冽,是顾明冽啊……”
宋氏忍无可忍,大声呵斥道:“够了!此事尚未定论,你若再这般胡闹,等你父亲回来了,我可不会保你!仔细你父亲罚你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