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康的一双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果然皇上将自己叫来是有别的目的!
“皇上请讲,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欺瞒皇上!”
楚于醇一脸轻松,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两位爱卿都是我天麒的肱骨之臣,不必这般拘礼,找你们来不过是聊聊家常罢了,站起来做什么,快点坐下聊!”
陈恒与柳成康二人都觉着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都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果然,楚于醇说话了,“听闻柳老夫人八十大寿那日,陈大人给老夫人送去了一个玉观音,不知可有此事?”
楚于醇的眼睛凛冽得好似腊月的寒冬,柳成康从这双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杀意!
柳成康听懂了楚于醇的不满,连忙跪下将锅甩给陈恒。
“确有此事,微臣母亲常年吃斋念佛,陈大人有心,便寻了一个雕刻精巧的玉观音送与了微臣母亲,现如今还摆在小祠堂里,微臣母亲也是喜爱的紧,真是多谢陈大人,让她老人家欢喜了好几日!”
陈恒见柳成康竟然如此的客气,说话也坦诚,心里便放松了些,有些得意地笑道:“柳丞相不必客气,老夫人品性高洁,值得年轻一辈的人们去敬重,这也只是晚辈的一点小小心意,不足挂齿。”
柳成康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楚于醇也是一声冷笑,随即便摸了摸嘴角的胡须,顺着陈恒的话继续问了下去。
“听说那玉观音雕工十分精美,又是用一整块的和田玉料所铸,想必也一定是价值不菲吧!我可是听说在场的许多宾客都赞不绝口啊!
陈恒听着有些不对,便想将玉观音这件事揭过去,“皇上,那玉观音乃是微臣的夫人托她弟弟寻来的,微臣不懂玉石,只想着心意最重要。”
楚于醇把玩着手里的一串玉珠子,“是吗?陈大人在丞相府送上的这份大礼,在场宾客无不赞叹,有人估价,需得黄金数万,陈大人俸禄几何?不过是个寿宴,陈大人竟有这样大的手笔,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门路?”
陈恒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来,他终于明白皇帝之所以这个时候将自己召入皇宫,是因为他早就怀疑自己的银子来路不正。
孟濯絮被人指证放利钱,皇帝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眼下更是认为陈恒想要贿赂柳丞相,官员私下结党,这是历朝帝王都容忍不了的事情,更何况是眼前这么多疑的小皇帝?
“皇上,这寿礼是贱内一手包办的,是她掌管家中的所有钱财,微臣认为只不过是一份寿礼,只要是心意到了便是好的。微臣也是老夫人寿宴前几日才见着这座玉观音,实在不知其中价值,只以为是件稀疏平常的寿礼,不知如此奢靡珍贵,臣有罪!”
陈恒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皇帝相信,毕竟是自己发妻做的事情,要想将自己完全摘出来,怕是不可能了,这两件事便足以让自己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