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利钱这样的大事,那可是皇帝格外在意的事情,谁人不想借此在他面前邀功?
皇帝的眼线遍布京城,自然瞒不住,一知道这件事便立马上报到了皇宫。
皇帝一得知此事,勃然大怒,立即叫人将陈恒与柳成康召进了宫里问话。
常松院中的陈恒自然得知了京兆衙尹的事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又警告了一番下人,还有许多东西没来得及处理,便来了几个太监将他请走了。
陈恒知道孟氏放利钱的行为已经让他动了怒,可却是摸不准皇帝将自己叫去,是单纯的了解情况,还是要治自己的罪。
跟着宫里派来的太监往皇宫走,陈恒是越走越没底,便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塞给带路的太监。
“这位公公,不知皇上这时候传我进宫是为了何事?还望公公能够提点提点!”
可那太监却是不收,将陈恒的手挡到一边,“陈大人不必担忧,皇上这只是听到了一些消息而已,想亲自问一问陈大人,陈大人不必担忧,照实说便可。”
陈恒这下是真的慌了,眼前这太监不肯收自己的钱,说明事情已经很是严重了,而且皇帝已经动了怒,可当他再想向太监询问具体的原因时,这太监却是沉默不言,不肯同他多说一句话了。
陈恒默默地将银子塞回了袖子里面,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直到见到了皇帝,陈恒这才发现,柳成康竟然也在!
“参见皇上!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陈恒跪在地上,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地砖,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恭敬忠诚了。
坐在上方的楚于醇虽年纪轻轻,但是,身上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一双眼睛狭长,嘴角带笑。
“陈大人快请起,来的不算晚,柳丞相也是才刚刚到,来人啊,赐座!”
陈恒与柳成康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下来,便听见楚于醇开始说话了。
“朕今日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这京城中竟有人放利钱,还肆意掳掠别人家的儿女拿去抵债,你们说这件事该不该严惩不贷呀?”
陈恒抬头,只见皇帝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皇帝的这句话分明是在问自己。
柳成康到底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物,当即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皇上,放利钱这是咱们天麒严令禁止的,若是人人都去干这样的勾当,必将会掀起一股投机取巧的邪风。又有多少人不堪利钱的重负,因此家破人亡啊!还请皇上严惩那放利钱之人,绝不姑息!”
陈恒越听越紧张,柳成康果然是无比奸诈!
楚于醇笑着点点头,“柳爱卿真不愧是咱们天麒的中流砥柱啊!此话说的极是,那不知陈大人又觉得如何认为呢?”
“皇上,微臣以为柳丞相说的极对,那放利钱确是知法犯法之罪,其罪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