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那些妃子嫉恨你母亲,见她位份低,便在你母亲的吃食中动了手脚,你喝了你母亲的奶水也中了毒,多亏苏大夫,费尽心思将你救活了,你母亲却是就此长眠地下……”
故事的结局总是如此凄凉,一个女人费尽一生也无法与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厮守,最终连尸骨也不能离开皇宫。
“我这才入宫,与楚天祁坦诚布公,立下重誓,必定一生忠君爱国,绝不行谋逆之事,要他为你母亲做主,给我一个交待,并将你悄悄带了回来,而楚天祁对外宣称他的第四个孩子不幸天折。”
顾明冽望着面前这个满面沧桑的人,忽然觉得他是如此的不易,如此的情深义重,之后虽然被魏氏算计有了妹妹明斐,可对魏氏一直如同陌生人,直至魏氏病死,他一人抚养自己与妹妹长大成人,再也未娶。
顾战看着顾明冽身上的纱布笑了,“此事过后,楚天祁便将当时与我串通的苏御医赶了出来,你苏叔叔便来了我府上,从太医院的御医变成了稷王府的府医,哈哈哈……”
没有被这话笑到,顾明冽反而有些心酸,“父亲这些年也苦着了,只是偌大的稷王府没有个女主人,父亲身旁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孩儿从小又顽劣,让父亲一人为我费心,实在惭愧。”
顾战在儿子面前有些难以适应慈父的角色,只觉得有些臊的慌,咳嗽了两声,“这有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现在还有你妹妹明斐,本王儿女双全,又将你们养的懂事明理,已是人间幸事了。”
顾明冽内心里也是有所触动,“孩儿以后再也不气你,好好孝敬你。”
“哼,”顾战摸了摸下巴上的长胡须,“不用你多费心,你只要同薛家那小丫头远些,我便心情舒畅,身无百病。”
“父亲,薛荔是不是震王的孙女儿还不一定呢,这事我一定好好查查,怎么就同她差辈了,真是奇了怪了。”
顾明冽本就比薛荔大上五岁,如今这样盘算起来,薛荔得叫自己一声叔叔,这实在有些别扭。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震王长先皇十二岁,先皇又比我年长几岁,你们年纪大不了多少却差一辈,这也是正常的。”
顾战不屑的说,总之他对薛荔这小丫头片子是半点好感也无。
顾明冽只觉得好笑,“父亲,就算薛荔当真是震王的血脉,可震王不也是你带兵镇压,将他逼死了吗?这可与薛荔无关啊。”
“我就不信,你心中没有半点芥蒂!”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顾战这话是正戳在顾明冽心坎上,再如何也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父亲,这事还不一定呢,说不准薛荔同震王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仍旧在奋力求证,话说回来,你可知道震王有个私生子一事?”
顾战冷笑着摇头,“震王这人狡猾至极,惯会使诈,最爱故弄玄虚,外人分不清真假的,此事调查起来甚是不易,你莫要以身犯险!”
顾明冽不说话,只敷衍的点点头,薛荔之事他实在无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