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缘然大师一共给了我三个符咒,我与我夫君一人一个,我与你有缘,这里还有一个,便送给你吧。”
孟氏拿着符咒颤颤巍巍的看向林夫人,“如此珍贵,怎可送我,我该如何报答夫人的大恩啊……”
“你不必记挂,只是我也不知此符咒对令郎的是否有用,毕竟缠身的东西不同,符咒的效用不知能不能发挥到极致,你先拿去试试,看有无效果再说。”
孟氏感激涕零,“多谢林夫人,若真是有效,我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这几日我都在相国寺小住,你若是有事,可来相国寺寻我,只是千万莫要声张,京中许多人都是些麻烦的,一旦逮住便问东问西,我也懒得同那些官眷打交道,想要我家的钱却还要在我这摆面子,凑了上来甚是烦人。”
孟氏明白了其中缘由,心头便更加欣喜了,看样子眼前这个人真是林浮生的夫人!
孟氏本准备去去就回来的,但由于马车坏了,随行的小厮先回了京城,接着找人来接孟氏,一来一去便耽搁了些时间,因此孟氏直到天黑才到家。
从相国寺回来之后,孟氏便直奔陈宿院里,回家便又求神又拜佛,将林夫人给的符咒挂在了陈宿的脖子上,当天夜里,陈宿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一次也没有半夜惊醒,也没有见着脏东西。
孟氏听闻陈宿院里的丫鬟说起此事,心里便对符咒是信实了,的确是好东西,林夫人所言不虚,缘然大师果真是高僧!
她实在高兴极了,早饭都多吃了两碗。
这事情传到秋水苑,可把影一得瑟坏了,他的原话是:“符咒里藏得药粉,一遇上陈宿房中的沉雅香便成了迷药,陈宿都昏死过去了,我与影二也没去吓他,自然不会发癫!”
薛荔目光沉沉,“不给她些甜头吃,她怎么会信呢?要知道,她是最多疑的人!”
影二挑了挑眉,自信满满的说:“请主母放心,那药粉是好东西,前几天药效足,慢慢地就会挥发掉,后面便会逐渐失去效果,要不了多久,符咒便一点作用也不会起了。”
“如此便好,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可不要前功尽弃才是,耐心些,鱼儿快上钩了。”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便如影一预料的一样,那符咒慢慢变得不灵了。
起初陈宿一整夜都不会醒,第二天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来,这时的陈宿便是容光焕发,状态也好了不少。
可紧接着,陈宿早上醒来的时间越来越早,到第七天,醒来的时间直接提前到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只过了十来天,那符咒就完全失去了作用,陈宿闭上眼便会从梦中惊醒,依然能看到一些脏东西,精神的陈宿变成了那个神经兮兮的疯子。
尝到过一点甜头的孟氏,自然不能任由陈宿就这样被打回原型,见到这几日陈宿的变化,她便知道,应当是符咒的作用便削弱了,可怎么想也不知道原因在哪儿。
按捺不住心头的担忧与好奇,孟氏便带着几个丫鬟小厮坐上了马车,再次来到相国寺。
一路上孟氏便在担心,若是林夫人已经不在这了这该怎么办,莫非要追到她京城的家中?那只怕是不容易能见上面,可幸好,上天还是眷顾着她们一家的,林夫人竟没有走,依旧还住在相国寺的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