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祚高兴地抱了抱薛氏,“多谢母亲,只有你是最疼儿子的,儿子感激涕零,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母亲,让母亲老了能够安心享清福!”
“好好好,有祚儿这句话,母亲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便是母亲全部的指望了,你一定要争气!”
薛氏终于放了心,连忙将眼泪擦了擦,“你记着,无论薛荔怎么要,你都说你不知道,绝不能把东西给她。”
“可薛荔如今不好糊弄,儿子已经栽在她手里多回了,只怕装糊涂是不行的,要是将她逼急了,报官可如何是好?”
陈祚如今已经是被薛荔整怕了,总觉得背后有,人在偷偷帮助薛荔,才让她一次次逃脱,自己一次次中了她的圈套,以往的种种只怕和她脱不了干系。
“母亲自有办法,你不必操心这个,你还有两个妹妹,只要嫁得好,也能成为你的助力,等你出息了,定要为你父亲报仇!”
薛氏深吸一口气,心中无比坚定,没有谁能阻挡陈祚,哪怕牺牲两个女儿的幸福也在所不惜!
除夕夜,京城一时热闹了起来,数不清的烟花在天上绽放,每家每户灯火通明,美酒当歌,欢声笑语。
薛荔与两个丫鬟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叫来了三个暗卫,六个人便欢欢喜喜的吃了团圆饭。
紫鹃面对着一桌子的好菜,实在有些遗憾,“可惜了,顾世子没在。”
“他不来就不来,没了他你还不习惯了不成?”
“也不是,就是觉得世子若在,你们瞧着都要高兴许多。”
薛荔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又想起了从前在汴州的日子,除夕夜自己的阿爹阿娘总是陪着自己,守岁、看烟花,从前唾手可得的安宁,如今却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影一见薛荔不高兴,还以为是顾明冽没来的原因,连忙替他解释,“主母,你别多心,主子在南境半年有余,王爷和小姐想念的紧,只怕不喝尽兴是走不掉了。”
薛荔很是莫名其妙,“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就是不来也无妨。”
“但是主子一定得了空便会过来的,我们主子可在乎您了,我上回给主子写信,说起沈少师提亲之事,他可急坏了,生怕你被那个小白脸骗了,恨不得即刻将倭寇杀光好回来见你!”
影二见影一管不住自己的嘴,便将他手里的酒杯夺了,“快闭嘴,少喝些酒吧,你臀上的伤无大碍了?别忘记你是为何被主子惩罚的!”
影一对她的提醒充耳不闻,继续兴致冲冲的和薛荔搭话。
“主母,你可不知道,我们主子那段时间杀敌可勇猛了,带着百十人就敢追着数千倭寇砍,那是把他们杀得抱头鼠窜,胆都吓怕了,没多久就投降了,我家主子如此焦急,可不就是为了早点回来见您吗!”
薛荔一脸诧异地看着影一,“还有这事?”
影一点点头,“是啊,影二说了,这就是吃醋了!可我们主子不让我们乱说,否则要受罚的,我不能再说了,再说被主子知晓了,可就惨了,我屁股现在还疼呢!”
“你还知道不能说,你怎么不将主子的事都抖出来!”影二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