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睡醒之后,便提笔写了封信。大意便是自己与陆芫晴情同姐妹,不愿夺他人之好,只能遥祝两位永结同心。
陈祚等了一下午,这才收到薛荔的回信,欣喜若狂地打开,却发现满纸都是凉薄之言,什么情同姐妹,不过都是借口。
陈祚一向自认志向高远,以为可以大展宏图,却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征服不了,实在很受打击。
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想要得到薛荔,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她手中的财产,还有自己这抑制不住的胜负欲!
他将那封信揉成一团,狠戾地砸在地上,径直去了薛氏的院子。
薛氏此时正在插花,看见满脸不悦的陈祚,脸也瞬间垮了下来,“怎么?又失败了?”
陈祚攥紧双拳没有说话,无论自己如何讨好她,关心她,她也总是像一块木头一样。
“果真是个废物,连一个小小的薛荔都搞不定,我大房还有何出头之日?”薛氏气得将剪刀摔在他的脚下。
陈祚心中气愤,“母亲,既然薛荔这死丫头看不上我,软的不吃,我们就给她来硬的!”
“你的意思……幸氏将心一横,“也好,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她若是失了贞洁,也只能依附于你,这京城难不成还有谁愿娶一个不洁的女子?
陈祚阴险的笑了,今夜必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看她再如何装清高!
夜幕悄然而至,陈祚早就吩咐了云竹悄悄将门打开,给紫鹃下了迷药。
并告诉她今夜无论秋水苑中发生何事都不许她出头,云竹本就是大房的人,自然唯陈祚的话马首是瞻,不敢置疑。
陈祚将秋水苑附近的护卫都调走,自己便悄悄潜入了院里。
薛荔此时还未睡着,思绪早已飘到了千里之外的南境。顾明冽出师南境已有数月,仍然是一点消息也无。
她原本想问问影一,可又有许多顾虑。影一的性格她也算略知一二,一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若是自己开口询问顾明冽的消息,只怕影一立马就要将这件事告诉给他。当初自己对他说那么多要和他划清界限的狠话,现在又担心他的安危,岂不是自相矛盾?
薛荔每每想问顾明冽的行踪,只要想到这一点,她便忍住了心中的躁动。
正当她将脑袋里这些烦思抛之脑后,想要睡去时,却偶然听见有门被推开的声音。
薛荔立马提高了警惕,今日守夜的是紫鹃,难道是她自己不注意,开门出去了?
她撑起半个身子,望着门外,“紫鹃,是你吗?”
接连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答,薛荔心中警铃大作,看来当真是有外人潜进了秋水苑。
刚才自己叫了几声,紫鹃若是醒着定会听见。紫鹃夜夜都睡得很沉,眼下极有可能是睡着了,若是事情再糟糕一些,紫鹃应当已经被迷晕了……
灵福寺的事情涌上心头,难道这是陈祚故伎重施,想直接闯入自己的屋子里,生米煮成熟饭?
她立马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若是一会儿他进来了,自己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正当薛荔不知所措时,个黑影却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跪在自己床前,“主母,院里闯进了生人!”
薛荔大喜,差点忘记顾明冽走之前给自己留下了一队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