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家派人来提亲之后,大房与二房便担忧起薛荔这块肥肉。瞧着沈家的态度是铁了心地要迎娶薛荔,若真是这样,她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要白费了。
薛氏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二房见见孟氏,可孟氏也是个爱摆谱的人,生生晾了薛氏两个时辰才出来相见。
孟氏虚扶着额头,笑意盈盈地从后堂走了进来。
“大嫂今日怎的来这样早,怪我那丫鬟是个没长脑子的,前些日子我疲乏得很,便吩咐这些下人不许将我叫醒,谁知他们竟然连大嫂的面子都不给,实在混账!”
薛氏自然知道她是在记恨自己,毕竟前几次设计薛荔时,自己未和她商量,做了不少蠢事,让二房也脸面无光。
“弟妹说笑了,这样的好奴才才是忠心为主,我可求都求不来呢!”
“这样的奴才太蠢,我一会儿必定好好地罚他们。大嫂是什么人,怎能和别人相提并论,来寻我,奴才自然是立即要禀报的!”
薛氏瞧着有些动怒,这番话听着,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见薛氏不说话,孟氏便让人重新上了茶,“无事不登凌霄殿,不知大嫂此番来我这,是有何事?”
薛氏也懒得和她打哑谜,两人的矛盾再多,也应该先放下,让薛荔将那份财产吐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弟妹,你我是妯娌,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沈府那边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我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想与弟妹商量一番,该如何应对才好?”
孟氏一听这话就来气,拐着法子地下薛氏的面子。
“大嫂一贯是个有主意的,今日怎会来问我?前几次未曾询问我的意见,倒也是有了结果,祚儿连妾室都捞着了一个,如今何必来问我这个摆设?”
“弟妹,之前是我不对,许多事情没有同你商量,因此迟迟不能成功,你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记着了吧!”薛氏认栽,她太了解孟氏的性子,若是不向她服软,她是不会罢休的。
孟氏笑着扶了扶头。上的发簪,总算出了口气,随即又来探薛氏的口风。
“我瞧着沈府前些日子一直没有动静,怎的昨天早上突然来下聘礼,着实奇怪!”
薛氏知道瞒不住,也只能和盘托出,“那是因为前几日,祚儿那个妾室去寻了丞相的千金柳心药,想让她出面撺掇沈敬衣退婚,可柳心药不肯,她便在沈敬衣面前诬陷了一番薛荔,怕是沈敬衣信以为真想退婚,沈老爷这才急了。”
孟氏冷笑,“祚儿那个妾室叫陆芫晴是吧,想得倒是挺简单。”
那柳心药心比天高,然不屑做这样有损自己名声的事,她这人我算是清楚几分,好事都让她担着,坏事都要栽在别人头上,自然不肯。”
“是啊,正是如此,她才去沈敬衣面前栽赃薛荔。沈敬衣中计,如今对薛荔是厌恶至极。为了对抗沈老爷的逼婚,沈敬衣已经搬去了国子监,可沈老爷态度如此坚决,我们该当如何?”
“我明白,那沈敬衣饱读诗书,最是孝顺,大嫂这是担心他会妥协。”
孟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目光阴冷,这才道:“沈府那边的确不太好办。沈老爷那性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执拗,最是讲诚信重义气,故友的遗孤他不会不管,若是真想动手脚,还是只能从沈敬衣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