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突然想起了药方一事,于是又将那张药方拿给了大夫,“大夫,麻烦您瞧瞧,这药方可有什么问题?”
那大夫接过药方看了一遍,“我说为何这伤势如此之重,少爷竟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原来是吃了这个东西!”
“这药方究竟是做什么的?”陈寻焦急地询问。
大夫痛心疾首,“这方子原本是用做安神助眠,服下之后可保一夜无梦,但其中有几味药剂量非常之重,可致人昏迷,少爷此番如此安静,并不是睡着了,而是被迷昏了!”
薛氏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来是三弟妹打了隐儿,又担心今日叫族长发现端倪,这才想办法让隐儿喝下这药,想用风寒之名蒙混过关吧。”
大房既然踩了一脚,二房也不能落后,孟氏也指着那府医道:“他只怕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我等确定过来看隐儿,不过是突然兴起。这府医只怕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开好方子,熬好药喂他喝下,定是他常用的伎俩,打了便迷晕,图个省事,也不会叫人发现!”
族长恼怒地拄了拄拐杖,“可恨,实在可恨!想不到就在你们眼皮底下还能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实在叫人失望,叫人害怕,更叫人心寒!”
陈明揽住欧阳氏,宽慰起大家来,“咱们先出去将此事查清楚吧,大夫还得为隐儿疗伤,咱们也不要再此打扰他们。”
众人都觉着有理,于是便退到了院子外面。
陈寻当即叫人搬来几把桌椅,供众人休息喝茶。
族长铁青着脸,“此事必须调查清楚,那孩子浑身是伤,只怕遭人毒打也不是头一回了,将何人动手,为何动手,如何动的手通通查清!”
陈寻连连应下,此时,陈决也站了出来,“族长,各位长老,此事也是我的疏忽,即使政务再忙,应该关心一下这些小辈,是我大意才让隐儿遭此大难,我愿同三弟一起调查此事!”
“去吧,好好审问一番小齐氏这个毒妇,另外玉穗、玉眉也要好好审问,这府中凡是参与虐待隐儿的下人,该发卖的发卖,究竟如何处置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二长老与三长老也毛遂自荐,想要协助他们,族长也都应允了。
一时间,陈府上下将此事传得是沸沸扬扬。秋水苑里,紫鹃跑进院里向薛荔禀报最新消息。
“小姐,听说族长带着所有的人去了四房院里,将陆芫晴晾在大厅上,说是要探病,愣是去了一上午都未曾出来,那陆芫晴到现在还跪在那儿呢!”
紫薇拍手叫好,“没有旨意,陆芫晴自然是不敢起来的,此番也是要让她吃着苦头,只可惜陈隐少爷可就遭罪了,听说伤得很是严重呢!”
薛荔想起记忆中的陈隐,也觉得胸口闷闷的,“既然消息都传来了,咱们也不好坐在这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都拾掇拾掇,咱们也去四房院里走一遭吧。”
于是薛荔便从自己从汴州带来的药材中,选了一支上好的千年人参,一起去了四房院里。
初进院里,便见着院里情况属实混乱,许多下人都被查出曾为虎作伥,因此都跪在地上,以至于薛荔三人走进来也没人阻拦。
等薛氏看见了薛荔,这才走了过来,“荔儿,你怎的过来了?”
薛荔先是给在场的人行了礼,这才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是个外人,本不该来的,可听下人们说陈隐少爷受了伤,情况很是严重,正好我从汴州带来一只千年人参,便想着也许能帮上些忙,这才不请自来,叨扰了。”
“千年,人参实在贵重,隐儿如何担得起啊,还是你自己收着吧!”陈寻连忙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