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陈寻也觉得面上无光,对着小齐氏怒吼道:“还在这里弄这做什么?赶快叫人进来好好翻查一下,看是不是哪个角落里藏着腐烂的瓜果!”
小齐氏点点头,便对着跪在一旁的管家吩咐了几句。
众人继续走,终于来到了陈隐的房里,只见陈隐正躺在床榻上昏睡,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
族长连忙走上前,伸手摸了陈隐的脸,唤了两声,“隐儿?隐儿,我是你族长爷爷!”
床榻上的陈隐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族长摸摸他的额头,滚烫灼热。
“这孩子怎么病成这样?这小脸如此苍白,高烧不退,可喝过了药?”
身边的府医跪在地上,向众人禀报,“少爷已经喝过药了,方才已经睡下,少爷的睡眠一直不错,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轻易醒来。”
二长老冷笑一声,“是吗?什么厉害的风寒,人都醒不过来?他吃的什么药,你拿来我瞧瞧!”
那府医有些为难地将药方递给了二长老,浑身发抖,只希望这位二长老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但是没想到的是,二长老将药方揉成一团,砸在了府医的脸上,“庸医!拖出去直接打死!”
那府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饶命,饶命啊……”
陈寻越来越觉得奇怪,“二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药方有问题?”
二长老没有回答,只对族长拱了拱手,“我瞧着二房四房都离这里不远,不如叫他们府上的大夫过来瞧瞧?”
族长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这时,最末尾站着的四老爷陈明走了出来,“族长,此处离我们四房要近上许多,若是您和三哥信任,我这就派人去请府上的大夫。”
陈寻看向族长,“不知族长意下如何?”
“甚好,四房府上的大夫想必医术不会差。”
陈明便走出院子叫人去了,欧阳氏瞧着榻上躺着的人,心仿佛揪在了一起,“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这么说着,她走到地上将纸团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突然紧张起来。
“我的身子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来一直吃药,俗话说久病成医,我虽不会开方子,却也认得一些药材,这方子里分明是些安神助眠的东西。”
小齐氏一听,忙站出来辩驳,“受了风寒自然是要躺着休息,开些安神助眠的药有什么不妥?”
欧阳氏不咸不淡地开口说道,“这药方上面的分量也都很足,说难听些,就是迷药罢了,喝上一碗,便能睡上一两日。长期喝这东西,隐儿如何活动,如何进食?小脸惨白也不是没有道理!”
陈寻听罢,上前便踹了一脚地上的府医,“混账东西!拖出去,抓他去报官!”
“老爷,小人错了,小人才给少爷喝了一碗啊……小人再也不敢了,饶命!”
“且慢!”二长老阻止,“先等着吧,老夫其实也并不懂医术,方才只不过是想诈一诈有些心虚的人罢了,三夫人也说了,她识药却并不会医术,等大夫来了再说吧。”
陈寻这才作罢,死死地瞪着小齐氏,将小齐氏吓得浑身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