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薛荔还未起身,紫鹃便进屋禀告,说是陆芫晴前来求见。
薛荔并未觉着惊讶,她可不是会老老实实在柴房烧炭的人。
梳洗完毕,紫鹃就带着陆芫晴进来了。
“姐姐,求你救救我吧!”她一进门就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薛荔挑了挑眉,“救你?你在柴房不是待得好好的,难不成还有什么危险?”
“在柴房的这些日子,我除了烧煤便是缩在柴房的角落里,柴房不能明火,本就昏暗,到了夜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门口也有人守着,我哪儿也去不了,那里面夜夜都有老鼠啃咬我的指甲,若是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的!”
陆芫晴害怕极了,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见了都要心疼。
陈府里管制下人的办法她自然知晓,否则也不会将她派到柴房里了。
“你可知错?”薛荔厉声质问,冷眼怒视。
陆芫晴伏在地上一下接一下的磕头,“我知错了,姐姐,那日是我看花了眼,这才以为那衣裳是何三的,三夫人对我威逼,这才不得已说了实话,求姐姐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回来服侍你!”
有人对她威逼嘛,薛荔可不信,利诱就不一定了。
薛荔有些迟疑,“你当真会忠心在我身边做事?”
“姐姐,我的命都是你救得,怎会不尽心尽力呢?只求姐姐冰释前嫌,再将我拨回姐姐院里伺候!”
薛荔听到这里,便温柔的将她扶起,“当时你已受了鞭刑,又在柴房待了这么久,想必性子也已经磨砺的差不多了,念你也算是诚心悔悟,我便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陆芫晴大喜过望,连连保证会改过自新,薛荔这才让她先回去,稍后自回派人去接她,陆芫晴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最紧张的还是性子急躁些的紫鹃,将门一关便道:“小姐,你怎能答应她到身边伺候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薛荔瞧着她的样子便觉得好笑,“你家小姐自然知道这是引狼入室,可不放她进来如何让能将她抓现行?”
接着薛荔便吩咐她们,“紫鹃紫薇,你们从今以后要日日注意陆芫晴的一举一动,包括咱们院里另一个洒扫丫鬟。”
薛荔院子人本就不多,除了主仆三人,便是另外一个洒扫丫鬟,约是暗插进来的眼线,因此薛荔从不允许她靠近主屋,说话也是随时关着门。
如今又来一个陆芫晴,这院里可就热闹了,想必大房已与陆芫晴勾结在一起,正在酝酿什么阴谋,若是下药、栽赃,只怕她会在其中出力。
紫鹃不解,“小姐,你怎能如此肯定?”
“柴房向来是关押犯事的丫鬟奴才,里面的人有专人看守,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但眼下她竟能一路来到我的院子,若不是大房默许,她早就被抓回去了。”
薛荔冷冷一笑,自己依然准备好,且放马过来吧!
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薛荔白天依旧。上国子监,留下细心的紫薇看家,下了学再紧张的防备着大房与陆芫晴,可接连四五日都不见大房有什么动静,陆芫晴也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