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石壁后面的小山洞里,发出了羊的叫声。
解忧兴奋至极,都忘了呼喊大家一起过来,自己一个劲冲进去,冯嫽都没拉住他。
“阿嫽,快看,是羊,是羊……”解忧欢脱地像只兔子。
冯嫽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祖宗,别喊,万一狼就在周围怎么办。”
“没事,我们有火把怕什么。”解忧说着就蹲下去看那只卧趴着的羊。
“小乖乖,我带你回家好吗?”她说着就要去抱羊的肚皮。
刚要触碰到的时候,她的手又缩回来。
冯嫽神经又紧张起来:“怎么了?害怕它的犄角戳到你呀我来吧!”
“阿嫽,她的肚子里是不是有跟多羊宝宝?”解忧的手始终不敢接触到样的肚子。
“那我来抱。”冯嫽正准备去抱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进来了。
她俩赶紧往后退,把现场交还给牧羊人。
族长带来了兽医,特别交代他好好检查,种羊有没有受伤,肚子里羊宝宝可还健全。
“族长,还请恕我回天乏术了,胎里的羊宝宝,全部胎停。”
大姐不敢相信,跪地求兽医:“您再仔细瞧瞧。这可是种羊,没有了它,我们该如何上交捐税。”
兽医摇摇头,特别交代:“还是想想如何给羊做做心理疏导工作吧!”
解忧不解:“难不成羊还会抑郁?”
“天底下所有的雌性动物,都对自己的子女有着天性的爱,失去做母亲的资格,那任谁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解忧告诉族长:“族长,我有个办法,可以治愈羊妈妈的悲伤,并能配合兽医调理好种羊的身体,以后多生羊宝宝。”
“夫人,你快说。”族长摸了摸下巴长长的白胡子。
“就是音乐呀,草原的音乐。”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个牧人说:“我就说平日里,我吹着筚篥的时候,她们吃草的速度会快些,原来这就是原因呀!”
大家欢腾于找到了羊,又找到了治疗羊的办法,都是忘记了一晚寻羊的疲惫。
但事只要解忧在回去的路上,一直琢磨兽医的话。
那些话直戳进解忧的心里:“先前须卜冬灵坠马流产,还能起床替解忧解困,悲伤是有,但是持续时间并不长,似乎也没当回事。”
解忧这下才慢慢回想起来,她的马明明是翁归给她挑选的最温顺的马,又是如何一下子癫狂起来的。
还有,须卜冬灵最喜欢排场,平日出门都是侍女侍官前后簇拥。
偏偏就是那天,只带了几个侍女,没有侍官。
又不给解忧回去告诉冯嫽他们的机会。
现在一串起来,确实有很多疑点。
牧羊人丢了羊,解忧差点也丢了自己的和亲饭碗。
“阿嫽,你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托人去找大禄,传个口信。”
解忧拔下头上的一根细小的掐丝发簪放在冯嫽手里。
又贴着冯嫽的耳朵说了说悄悄话。
“我明白了,明天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