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罗?”
“是我!”沈琳罗很是激动,立即将手中的食盒和钥匙放了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寒暄了一阵子,柳姌说明来意,又看着一旁的食盒,惊奇道:“你为什么要给陈臣送饭啊?家中离这儿不算远吧?他应该回家吃饭的吧?”
“自然是的,这饭菜是给沈月月送的。”沈琳罗面色有些尴尬,“她近来……身子不大好。”
柳姌这才想起来牢房中还住着一个上回诬陷她杀人了的沈月月。
柳姌闻了闻味道,竟然有肉香味,就怕了不禁感叹了一阵,“你对他也太好了吧?”
“ 自从她进牢房以后,我心中甚是愧疚,常常梦见她和我爹爹……”
柳姌白了一眼,“你这傻姑娘,你不知晓她想对你做什么呢!你对她那么好。”
“毕竟……是我作证,她这才进监狱的。”沈琳罗又叹了一口气,将钥匙拿了出来,打开牢房的门,两人便进去啊。
柳姌忽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沈琳罗竟然拿着钥匙,又问了一些,从沈琳罗说陈臣和衙役们去吃饭庆贺这个知县倒台了。
柳姌不禁觉得这是众心所向的缘故,想到凤无尘快上台了,柳姌心中便沈有些激动。
两人进去便分开了,柳姌去拿了董娴便要出去,忽然听到一女子的惊叫声,“滚!给我滚远点儿!莫要给我下毒!我不吃这些东西!”
“姐姐!你那么瘦,吃点儿吧。”
后面这个女子的声音可不就是沈琳罗的声音么?
柳姌立即跑了过去,见沈月月蓬头垢面,衣裳发白而散发着一股臭气,正用手努力地将沈琳罗带过来的饭菜给推开。
“我不要吃你的东西!”
“你……”柳姌扶额,跑过去将食盒拿过来,也将沈琳罗拉远一点儿,“你看看她的指甲,搞不好一会儿就将你的手给划破了!”
“可是,她不吃,这……”
沈月月眸中一阵迷惘,见到柳姌也不说话了,只怔怔地看着,忽然向柳姌走了过来,“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认识我了?”柳姌很是惊讶。
“你……你莫不是……”沈月月面色忽然狰狞了起来,干涩的眸子中也有了神采,手伸了过去狠狠地捏着柳姌的脖子,“柳姌!你可算来了!你害得我好苦啊!”
“你别颠倒是非!”柳姌无语道。
“你和沈琳罗两个人都拿走了我的所有!你们现在却过得这么好!你们过来干嘛?是膈应我的么。给我滚啊!给我滚远点!啊啊啊!”
沈月月又用力,柳姌窒息得翻出眼白,差点儿就晕了过去。
沈琳罗赶紧上前在沈月月脑后用力一,沈月月便晕了过去,看样子,很是娴熟。柳姌惊奇沈琳罗到底是有多少次经历过这种场面了,赶紧拉着沈琳罗出去,又将门关起,问道:“沈月月何时生的病?”
“已经挺久了的。”沈琳罗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这牢房里还有不少人和她生的病是一模一样的,成日疯疯癫癫的。”
沈月月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虽然可怜可是毕竟是沈月月自己作死的,柳姌苦笑道:“她看起来那么像被冤枉的,可是,却是活该的,偏生还执迷不悟。”
“……”
沈琳罗沉默着,同柳姌一起离开了。凤无尘快上任了,凤府要宴请众人,柳姌自然是这个宴会的策划人,带着下去去买了许多菜,又请了厨子过来做菜。
宴会当日,过来的人甚多,凤无尘又喝了一些酒,迷迷糊糊地便晕了,柳姌只好让下人去带凤无尘去休息去了。
南宫凌吃着这些,心情甚不大好,总觉得没有柳姌自己做的饭菜好吃。到了晚上,人都散了,柳姌亲自去做了夜宵,凤无尘也出来了,生龙活虎的,看起来哪里有醉了的样子!
柳姌觉得凤无尘不过就是在逃着喝酒罢了,觉得可爱至极,将凤无尘拉过来坐下,“吃吧,你下午定然没有吃多少。”
“嗯。”凤无尘淡淡地吱了一声,便很是自然地从柳姌手中将碗筷端过来夹菜吃饭。
南宫凌心中一酸,却又想起他们二人是未婚妻和未婚夫的关系,心底不禁难受,忽然道:“这饭菜真是好吃。”
“是吗?谢谢夸奖。”柳姌欢喜地给南宫凌夹菜,却听南宫凌又道:“曦儿也说想吃,还来了呢!不过七日估计便到了。”
“啊?是吗?”柳姌心中一阵震惊,同南宫曦的感情算不错,可是,柳姌为何却觉得慌张胜过于喜悦?
南宫曦可是喜欢凤无尘的女子啊!
“她是过来……视察民情的?”柳姌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不是。”南宫凌道,“她是过来看你的。”
南宫凌忽然一笑,柳姌心忽然凉了。
南宫曦快要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