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是下官做的!是董娴做的!上回已经澄清过了啊!”
“……”
柳姌看着众人互相斗,不禁打了个哆嗦,对南宫凌挤了挤眼睛,南宫凌道:“传董娴!”
董娴此时正在家中琢磨着去哪儿躲起来,忽然便闯进来一群人,“请。”
“去哪儿?我哪儿也不去!”董娴撒泼道。
里头正好有陈臣在,陈臣可是不喜欢董娴这人品,立即过去便将董娴的手捆上,“走吧。”
董娴怔了怔,只能跟着走了。
到了衙门,南宫凌瞪着,董娴只能低头,“殿下,当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哦?那又能是谁做的?”南宫凌反问着,又看着众人,“沈知府,你说说,到底是谁?”
“自然是董娴!”沈清立即道。
知县也道:“是董娴!”
“你们这阵向变得很快啊!”南宫凌冷冷地扫视着众人,“但是,重点不是谁做的,而是你们将这案子误判了。”
“我不是官员!我没有误判!”董娴立即磕头,额头都紫了,“冤枉啊殿下!”
南宫凌冷笑,“真是有趣。”
沈清等人又是说自己做的好事,对各方百姓如何如何好,然后,南宫凌面色依旧冷淡,等听完了一会儿之后又很是烦地道:“你们还有话要说么?将这些假话都说出来吧,本殿下也听听,涨一涨见识。”
“……”
众人沉默了,都说这个话了,谁还敢说啊!
南宫凌等了一会儿,瞪大了眼睛,“没有要说的了?”
众人都低头,话都不敢乱说,南宫凌沉沉地道:“既然你们没什么要说的了,那便到本皇子说了。”
沈清等人都将头更低下去了,生怕会听到惩罚自己的声音。
“沈清,功过且先不说,就先说你们勾结之事就足够将头上的乌纱帽给摘掉!”
沈清颤抖了一下,“还望殿下……从轻处罚。”
“嗯。”南宫凌答应了,却道:“此事并非能由本殿下决定,本殿下会禀告父皇,让父皇来定!”
“……”
沈清怔了一下,欲哭无泪,还不如让三皇子还定罪呢!南宫凌可比皇帝容易对付多了!
知县颤抖了一下,立即道:“殿下,至于下官,实在不应该让皇上来定罪,太麻烦皇上了,还是您来吧。”
“你倒是聪明。”南宫凌说着,站起身来,往下走去,黑底白面印着云纹的鞋子一动便让知县心中“咯噔”“咯噔”的跳。
“可是——”南宫凌拉长了声音,知县吓得下身一湿,慌张不已地抬眸,“还望殿下从轻处罚!”
“从轻?”南宫凌叹了一口气,“你们自然是都希望本殿下从轻处罚,不过,本殿下向来是看实际来说话,你做的事情村民们都知晓,便让他们来说话。”
说着,南宫凌望了出去,“去将门打开,将百姓们请进来!”
知县受审一事难得一见,一传十十传百,进来看热闹的人分外的多,村民们看到自己可以给知县定罪,立即高兴不已,纷纷嚷着,甚是喧闹。
南宫凌拍了拍惊堂木,“莫要吵闹,一个个将知县做的好事、坏事都说出来。”
“我先来!”一个人立即举起手来。
“说。”
“我家的田李大户占了两亩!报官了根本没有用!还将我家地判给了李大户!后来我才听李大户说起就因为李大户给了知县五两银子!”
知县冷汗又冒了出来,手中揪着的衣裳已经湿透了,立即磕头,“下官错了!三皇子殿下!您饶了我吧!”
“呵,如此简单?”南宫凌又让村民们继续说,没想到说的还不少,等村民们说完,知县已经晕过去了。
南宫凌最后还是处置了知县,收去其职位,并将其关押在这衙门的牢房中。
柳平的罪自然也消了,也得以回去休息了。
柳平将一些东西遗落在了牢房中,柳姌打算去将东西拿回去,凤无尘叮嘱柳姌小心一些,柳姌惊讶道:“为何?那牢房中有没有吃人的东西。”
“牢房中有会咬人的人。”凤无尘淡淡道,又叮嘱了一会儿,将柳姌送去了。
到了牢房中,柳姌见空无一人,没有见到一个衙役,也没有钥匙开门,忽然听到一串钥匙互相敲击的声音,柳姌立即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