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一见这样便恨得牙痒痒,他是不信这世上有人会不怕死的,什么狗屁气节,人活一世,那管得了这么多。
瞿式耜说的再多,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东西!
吴三桂漫不经心的说:“瞿大人这么硬的嘴,不知道砍掉脑袋以后,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瞿式耜冷冷瞥了一眼他,没有回答,或者说不屑于跟他对话。
这种背国忘义的走狗,也配让他多说几句?
可惜,瞿式耜越表现出自己绝对的不屑,便越发招致了吴三桂的挑衅心,他笑道:“我道是瞿大人有多么忠君爱国,还不是撺掇着朱由榔…哈,不是李由榔出兵围京?我就不相信,你真如自己口中说的那么高洁?”
瞿式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鄙夷的说:“如你这般人,岂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我对大明之心,日月可鉴,上可敬天,下可服民,百年以后,必然有人明白我的苦心!而百年之后,你吴三桂的名字将与猪狗合并,你的子子辈辈将永受后世唾骂,你吴三桂的骨子里流淌着下等狗的血!你……”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踩到了吴三桂的痛脚,他气得亲自拿过刀狠狠的朝着瞿式耜的胸膛捅了数十下,又好像不解气似的,连捅带抽,直到整个躯干都被捅烂了才肯罢休。
肠子五脏六腑淌了一地,那坡下的士兵畏惧的看着这里,那尸体的惨状令人心里发毛。
“杀了!”
随着吴三桂的一声令下,那二十来个随行士兵也都人头落地,那些人头如同圆滚的石块,齐齐滚到了吴三桂的跟前,有的正着,有的脑袋倒着,总之目光总是幽深的盯着他,仿佛死后都带着极大怨气。
就连那些刽子手都有些发冷了,纷纷逃离了这里。
吴三桂荤素不忌,一脚踹开了了几个脑袋,恶狠狠的说:“做人的时候不过如此,做鬼了能吓得到我?”
说罢,他指挥所有人:“继续隐蔽出发!”
吴三桂完全想不到,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已经被岳昭知道。
“看来,还要多亏了瞿式耜,没有他,我们不一定能发现吴三桂的人马。”
田见秀随口一感叹,说完这才想起之前瞿式耜可是岳昭的强烈反对者,更是鼓动桂王清君侧的人。夸他算是怎么回事?
田见秀不由得心虚的望了一眼岳昭,却见后者并未有什么反感之意,他下意识转移话题,道:“现在是知道吴三桂来救博洛了,就是不清楚他的兵力如何。”
岳昭道:“肯定是只多不少,不过我们也不用关心这个,只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继续跟他们谈和,我暂时的目的不是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田见秀略略陷入了沉思,岳昭此话的深意尚不明确,可是据他猜测,朝鲜与日本的进犯速度频率越来越高了,势必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跟他们的破坏程度一比,如今势弱的清廷倒谈不上什么了。
他微微拢了拢掌心,岳昭没有点透,他也装作不知,静静听候吩咐。
岳昭派遣田见秀到处巡查,监督各地防战工作,而自己则留下来与这些人周旋。
在你来我往之间,博洛为了稳定住岳昭,不得不应他的条件,亲自应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