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效率,无疑可以让岳昭的眼睛耳朵更加清晰。
夜不收竣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监视两广丁魁楚。
夜不收内,安插了相应人员进入两广。
而桂王朱由榔败北的消息,也是刚刚传入两广,瞿式耜刚刚送走了鳌拜。
丁魁楚拿着这个消息一说,瞿式耜神色一凝。
两人皆是万万没有想到,朱由榔败得这么快。
而京师几乎安然无恙,丝毫没有被撼动的混乱,几乎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瞿式耜憋了一股闷气。
“不如问一问朝中……”丁魁楚低声出谋划策
“也只能这样了。”瞿式耜眉头紧锁,准备传信一封,送去王府上。
“朱由榔败北,朝廷很快会想到是我的……得想想办法……”丁魁楚低声细语
瞿式耜心中冷笑连连,道他这个时候却是聪明。
“你身居总督之位,是封疆大吏,岂是一个岳昭说能换就能换的,不要庸人自扰,他要动你,顾虑的还有很多。”
瞿式耜缓了缓心神,从长计议,说:“桂王败北一次,依照他的能力心性,未必会一蹶不振,此前他离去,曾募集两千人,再加上你调的两千人,我曾援助三千,共计七千人。这些人,足够他保命了。”
“只要他不被抓到,朝廷又哪来的证据呢?他们不会轻易动你我二人的。”
瞿式耜缓声说:“只要桂王还有野心,岳昭就别想那么容易,稳坐泰山!”
丁魁楚默然不语。
岳昭稳不稳坐他不是十分在意,然而他的命却是首位的。
“中翘,桂王曾应,届时若他能登宝,便让你独领两广与湖广两地,到时候你便在这做一个王中王,岂不美哉。”瞿式耜轻声蛊惑:“湖广人民富庶,你也曾知道,届时不止是吃喝不愁,部众军队也能扩充近一倍,实力大涨。”
丁魁楚静默一瞬,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瞿式耜只当他是因为桂王首次失利,感到害怕罢了,便也没有当回事,只是沉声说:“只待我从朝中打探打探消息,再行进一步商议。”
两人说罢,正要各自行事,忽然又听丁魁楚冷不丁的问:“既然单凭你我二人无法行事,何不与清廷……共商大计,此来互取所需,还能……”
“荒唐!”瞿式耜冷冷打断他,凝眉说:“清廷狼子野心,与他们合作还需要注意分寸,若是动到了兵马上面,便是自掘坟墓!”
“你不要想什么有的没的,我自有我的打算,这只是一时失利。”
丁魁楚猛然被呵斥一声,心头有些不悦
他虽说是师弟,但为官多年,习惯了养尊处优,说一不二,纵然前几日听从瞿式耜的话,也是半推半就,后者对他还算听从捧着,称他一声兄长,面子上也过得去。
方才也是瞿式耜反应过度,一时没忍住,他说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道:“你今日也累了,好好歇息一阵,等回了消息再说。”
丁魁楚目送瞿式耜离开,独自在座上,细细深思起来。
“鳌拜……”丁魁楚捏着这个名字,细细琢磨起来
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丁魁楚亦是被逼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