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昭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都逗乐了:“我岂敢?”
他目光好整以暇的收了回来,像冰雹一般,悉数落在了王贤之身上,缓缓开口,道:“我是不敢。”
“但大人就不一样了。”岳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三个人听到:“大人的胆子可是非常了不得的。不仅与桂王暗通曲款,达成协议,还私自为桂王通风报信。”
“怎么?迎了桂王入京,王大人便能顶替了岳某的位置?”
“还是说,大人早就对皇上心有不满,存了异心,要效仿史可法等人,另立新君?”
岳昭这一番话,算是彻底掀开了这一层虚无缥缈的遮羞布,王贤之顿时面红耳赤,脸色潮红,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便又听得岳昭继续杀人诛心:“还是大人所图更大,希望将这天下都收入囊中?嗯?”
“初九的时候,从大人府上秘密传出去一封信,传信者正是眼前这位华佗后人。内容么,王大人,用不用我一句一句的念出来呀…”
岳昭眼底染上莫名的笑意:“清君侧的名号,亦是大人为桂王出谋划策的吧!好一招师出有名,三个字就将群臣的心笼络到了桂王那边,看来王大人恨我,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魏国公可是犯了癫狂,说什么胡话!”王贤之冷着脸
岳昭眼底划过轻蔑之色:“证据确凿,王大人还能抵赖,的确令人刮目相看,您是想三头六面,对峙一番?不过也正好,这小子虽被拔了口舌,但尚能写字,能满足大人的愿望。”
王贤之更是大惊,转身去看那人,那人也将嘴张开,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心中大震,怒目相视,骂道:“岳昭!好歹也是朝中重臣,怎么手段如此狠毒!简直愧为国之柱石!”
“那也比大人私通藩王的来得光明磊落。”
“你!”王贤之眼睛如斗牛,饱含冷意与怒火,你了半天之后,这才冷声道:“既然这事,你已知晓,那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待让我见到皇上,自会陈情列罪!”
“可惜。”岳昭摇摇头,说:“可惜,你见不到了。”
“你……”
话音未完,王贤之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的感觉传来,旋即一股温热流了下来,原来这次是真的裂开了。
他很快没了意识。
岳昭冷眼旁观,待人倒地以后,这才理了理衣袍,冲着那持刀之人说:“我刚才说了,要一字不差,华佗教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
“治得好他的头疾。你的儿子自然也能活得下去。”
那人含泪,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将匕首插进头颅了几分,鲜血流了一地。
岳昭绕开那一摊滩的血迹挽起衣袍,施施然走了出去,恍若走在山野之中闲散悠然。
门外,是荀伏年与成安等人静候在此。
成安一见岳昭出来,便快步几下,率先迎了上去,手中拿着一方热帕。
“不必了,没有碰到。”岳昭淡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