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
只见岳昭目光轻轻一转,落在了邝记方身上。
后者立刻会意,几步上前,扭住高个子的手脖子,后者下意识叫喊道:“你想干什么!松开我!”,邝记方理也不理,反手一绞,后者便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但竟然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还不等他叫第二声,邝记方已经手脚利索的将人捆了起来。
众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此时又见岳昭慢慢走近,泉水般的声音却令人置身地狱:“把他倒吊起来,搬一缸水放在他下面。”
所有人心中具是一寒,可岳昭却毫无感觉似的,继续淡淡的说:“你既然不愿意说话,我也不强迫你,那就吊起来淋淋水。”
说话间,一缸水已经被搬来了,邝记方将他吊在了檐子上,岳昭就猛按着头,毫不留情的往里塞,那人扑腾着死命挣扎。
没过一会,这人便服了软,哭腔着道:“大人!大人!老祖宗!您要听我说什么,我说!我说!”
岳昭这才罢手,心满意足道:“你刚刚冲着总教头说的话,想必没忘吧,就那几句,你挑着说吧。”
那人刚一松气,便又听年轻的公子哥说:“就站在这说,说到我满意为止,声音要大,记住了么。”
岳昭说罢,不再理会面如死灰,冻得发抖的高个子,转身朝着两个方阵中央走去。
这些人的目光也随之汇聚到了中央。
奇怪的是,明明岳昭就一个人,却能让这些人都心生畏惧。
锐利的目光仿佛冷刃,横扫四周,环视众人,大家纷纷将头低了下去,忽然,众人耳边一声爆喝“大点声!”
那人群之后的高个子,立刻哆嗦着提高了声音:“你…你…你怎么跟娘们声音…似的……”
岳昭扫过堵胤锡通红的眼眶,又将目光看向众人,良久以后,问:“你们是谁?”
众人不明就里,紧接着又听他说:“你们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岳昭指着一旁的堵胤锡厉声质问道:“他呢?他又是谁?”
“你们不知道?”他环视众人神色,嘲讽的笑了笑道:“好,我来告诉你们!他,他是抗清名将!他是湖广巡抚!是一己之力,挽救江西要地之人!”
“你们呢?你们又是什么人?市井的泼皮无赖?殴打妻子的赌徒?还是顾着跟母亲吵嘴的小屁孩?”
方阵里隐约响起一声声不满之音,岳昭立刻声色俱厉道:“是男人就他妈的站出来说话!躲在人群里显得能耐了是么?”
话音一落,人群的声音顿时小了小,但却有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这关我们什么事!跟我们有屁关系?”
岳昭冷笑,望向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那人还颇为大胆的挑衅道:“你说了这么多,你又是谁?迟迟不露身份,我看你是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你!你能呼得住那几个鳖孙,可别想过我这关!”
说罢,此人振臂一呼道:“兄弟们,咱们也别怕他,咱们这么多人,还能叫三两个人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