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昭下意识用手摸了摸,笑着说:“这谁脑袋啊,溜光水滑的,蚊子在上面都得打个绊子吧,皮肤这么白,跟个未出阁的小姐似的。”
说完,还意犹未尽的又摸了两下,最后岳昭脑袋涌上来一股困意,也不管不顾的跑到床上扯过被子,睡了。
第二天,岳昭难得起晚,一出门所有人看到他都是一副憋笑的模样,岳昭下意识摸了摸脸和脑袋,英俊如常啊。
他没管这么多,径直去了偏厅用饭,晨时起来,肚子涨得难受,待一泡尿一泻千里,便干瘪的跟老太太的脸似的。
“哟,今日怎么这样热闹。”一进门,便看几人围坐一桌,热热闹闹的吃着饭,岳昭不禁笑着打趣道
“大人,今日不热闹可不行,您瞧瞧,却是贵人临门了。”苏云生意有所指的打趣道
岳昭走近仔细一看,桌上除却苏云生、杨之柱,竟然连久在养伤的堵胤锡也来了,在他对面还有一个留着长辫子的人坐着。
因这人背对着门,岳昭没看清这人长相,一看这辫子,还颇有几分疑惑。
城中男子,皆已经束发而冠,没人还留着长辫子。
岳昭好奇的顺着苏云生的目光上前一瞧,这可让他吓了一跳。
“怎么样,大人,咱这颗脑袋够不够滑溜,还想摸么?”
天可怜见,敢这么对岳昭说话的,除了邝记方再无第二人!
岳昭凑近,骤然被这人的调笑吓了一跳,一贯冷静稳重的岳昭,竟是连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盯着邝记方。
不是因为这张脸,而是这人话中勾引起的某些记忆再次浮现……岳昭连退几步,你了半天没出下文,又见对方笑意更深的将脑袋凑近。
岳昭赶忙慌乱的推开。
桌上几人憋笑憋得通红,杨之柱笑得声音最大,也最肆无忌惮,堵胤锡与苏云生一个觉得笑出声不地道,一个顾忌上司面子,憋得难受,两人双肩直抖。
岳昭被笑声弄得尴尬,心说这也太丢份了,于是挺了挺胸膛,故作正经,斥责道:“简直放肆!”
邝记方别有深意的笑了两下,又回到了座位上。
岳昭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人是邝记方!!!
兴许是假酒喝多了,岳昭的反应也慢了半拍,他后知后觉的激动起来:“你,你,你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也不传个信,而且还把头给剃了?”
岳昭用目光点了点那颗被他评价为:蚊子都得打滑的脑袋。
杨之柱再次笑出声。
苏云生忙对岳昭低声道:“昨夜邝指挥就回来了,只是刚好遇上大人喝醉,便没有将您叫醒。”
其实何止,几人皆知,他还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邝记方的脑袋爱不释手呢。
但是苏云生刻意给他留了面子,并未说出。
邝记方则道:“说来话长,大人不是饿了,先吃吧,填饱了肚子再说。”
岳昭悻悻的摸了摸自己不争气乱叫的肚子,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