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义苦苦哀求的解释是那样的无力,姜襄起初虽有惊讶和痛心,但深刻想来,任何情义又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命?他说过了,阻拦自己保命之人,凭他是谁都没有情面商量!
姜襄厉声说:“胡说八道,你想去查看粮仓分明就是要看一看,还能够坚持多久,如若今日粮仓之内无米粮,你早就揭竿而起,马上谋逆了!”
姜襄说罢,似是不愿意再跟左义废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呈文,快。拉出去关起来,明日当众斩首!”
苏云生在一旁倾听良久,听到姜襄如此草率不免觉得不妥和心寒。
他之所以没有按照姜襄吩咐的,当场就杀死左义,也是因为左义跟姜襄是多少年过命的交情,再加上左义出生入死多少年。
就连苏云生都知道,这个人叛变的几率很低,所以不敢当场杀死,而是带回来让姜襄定夺。
没想到…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决定了生死。
或许在姜襄心里,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但事关他的性命,便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错杀一个。
苏云生心中微叹,不过姜襄的话,他还是要执行到底的。
“请吧,左副将。”苏云生轻轻的说
左义无力的嘶吼解释着,这个大男人无助的望向苏云生,后者撇过头去,叫人把左义绑了起来。
等左义走了,姜襄这才冷冷拂袖轻哼了一声。
五日城下的多尔衮再次按捺不住,屡屡挑衅,并且不要钱似的把弹丸往他这里扔,就这种程度,硬是只让城墙受了一些皮外伤,如此坚硬程度,简直让他心中抓狂。
但更让他抓狂的事情还在后面,成布带着一千骑兵铩羽而归,不止是铩羽,就连马也给铩没了。
好好的一千骑兵,不止损失了半数以上的人,还损失了大半的马。
成布身上满是血痕的跪着,沉声羞愧道:“愧对摄政王大人,愧对阿济格大人,愿自领一百军棍!”
多尔衮虽被气着了,但还没有被气疯,成布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只是冷冷的说:“等阿济格回来,你去向他请罪!”
成布羞愧的将头垂得更低了。
“白涧呢?”多尔衮压抑着火气问
“他想逃跑,被我绑起来了,正在帐外等候。”成布沉声道
多尔衮厉声道:“不必了,你去阵前杀了白涧,说他是负隅顽抗,刚刚平复的乱军,把他的脑袋跟之前那三支,被阿济格灭掉乱军头目的脑袋一样,挂在黄旗上,不许摘下来!”
这颗睁大了眼睛的脑袋挂在旗子上,每当清军叫阵之时,脑袋伴随着旗子便摇晃的厉害,仿佛在睁大眼睛挑衅似的。
姜襄不认得这是哪位义军,但看又多了一支被剿灭的部队,他的心中也越发躁动不安。
几日后,躁郁不安的他便下令,不允许任何人调动兵马,只有苏云生与他本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