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让我看看,这是哪个英雄豪杰?”
岳府上,主人虽不在,但依旧灯火通明,好像这一夜在任何地方都格外费烛火似的。
正堂内,毛易正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将手上刚热好的烫茶递给另一人,脸上挂着眼见的笑意,跟方才勉强起床又对着章旷毫无好脸色的毛易,简直判若两人。
“行啦,什么英雄狗熊的,怎么比得上你啊,留在大人身边,一年到头,也很威风啊!”另一男子大笑着调侃说
毛易听了,连忙摆手,脸上笑意不减,道:“哎哎哎,在这能有什么用,我说董老七,怎么去外边待了一两年,人还变得跟个大姑娘似的,夸你就夸你,推个什么劲。”
原来此人,正是受岳昭调令回来的董老七。
方才章旷喊他去,他还道是为了什么,原来城下就是董老七的部分人马。
“我接到大人调令,立刻动身,来到衡州,心中急着向大人赴命,便带少数人马先行赶到,还有半数安置城外,不日便到。”毛易着急赶路,披星戴月,风尘仆仆,此时嗓子眼正是冒烟的时候,他先喝了一口茶又说:“大人呢?已经歇下了?”
毛易笑着连连摇头道:“老弟,今儿大人你是见不上了。大人出去办事了,之所以叫你回来,是让你镇镇场子的。”
毛易抬头,一脸疑惑不解,毛易淡声道:“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说来话长,总之大人早有交代,让咱们听候皇帝差遣。”
董老七心知急不来,只好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了下去,他转了话头,笑着问:“你怎么样,阔别多日,可有退步?”
毛易闻言,同样笑得灿烂无比,道:“怎么可能,我虽比不得你们领兵在外,然而也勤加练习,不敢懈怠。”
其实这两人当时在一处时,也没有多少话可聊,如今阔别多日再见,心境大不相同,竟是故友重逢一般,聊得十分投契。
相比于他们的关系和洽,另一边岳昭就相当激烈了。
白涧的惨叫声如同雷鸣,如此凄厉,楼中其他人都呆在房间内不敢吱声。
岳昭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哪怕刚刚将白涧的小拇指剁了下来。
要说起来,岳昭做这种事竟然还有几分得心应手在里面,一旦怒火到了一定程度,便会轻易的通过心里建设,实施起来也没什么难度。
“你要是还只顾着叫唤,不肯说出来,那我只好再斩一根手指了。”岳昭微微一笑道:“直到把你的十根手指,十个脚趾,全部一根一根砍下来以后,那我只能割你的肉了。”
他明明如此轻和,说出来的话却像强力辣椒水,令白涧从内到外感觉到了一种惊悚的惧意。
白涧额上大汗直冒,手指头血流不止,他疼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但岳昭的话令他恐惧不已,他强忍着剧痛低声求饶道:“我说,我说,求大人饶命!”
“一句话之内。”岳昭提醒他
白涧舌头打了架似的,好半天才把一句话概括出来道:“他,他,他被多尔衮派人带去大同了。”
“这,这不是我的干得,都是多尔衮,他不知道在哪里得知邝大人的下落以后,便派人来…来接他,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