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军棍,一般人绝对给打的瘫痪了。
万元吉的自罚,好歹让大家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场战役的败势不是一个人造成的。
也算从侧面替堵胤锡分担了骂声。
暂缓的局势,让堵胤锡重新拾起了干劲,如果没事,他就一天到晚的钻在船上。
上次的战役,损坏了两艘船,如今网络城中匠人,几番周折才将他们修补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堵胤锡等来了一个人。
此人单枪匹马,伪装成了商人,从西门进来。
直到进来亲自找到了府衙,万元吉等人才察觉到。
杨之柱见他们的一句话便是笑嘻嘻的说:“万大人,这可不行啊,防守有漏铜啊!”
万元吉彼时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坐着,只好干笑着请他坐下。
杨之柱简单明了的说清楚来意,当即令万元吉眼前一亮。
同时,堵胤锡也迎来了一个令他非常满意的搭档。
正月初一,正是隆武三年的第一天。
原时空的隆武皇帝朱聿键,在郑芝龙投降,大开京门的情况下,仓皇逃窜到了汀州,而李成栋部一路追击,在汀州被人俘虏。
多尔衮命李成栋招降朱聿键,用来打击抗清的明势力。
但朱聿键一身傲骨,不肯服从,活活绝食而死。
隆武二年八月多,朱聿键死。
而现在,隆武有了第三年。
赣州没有破,沿海等地没有全部落入清军手中。
岳昭想,这也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还算满意。
正月初一,整片大地上才有了些许生机勃勃,大多数人家都是团团圆圆的,郑成功也迎来了他的团圆日。
一所庙宇之中。
郑成功与郑芝龙父子,两两对望,眼中热泪,难以言说。
郑成功终究是先一步示弱,搀扶了父亲坐在蒲团上,同时自己跪在父亲身边,弓身垂首,半晌无语。
郑芝龙抬手轻轻抚摸儿子的脊背,眼中一片泛红,待那些哽咽的情绪削减下去以后,他这才慢慢开口。
“明俨我儿,到了过年,才真正察觉到年年岁岁的流逝……”
郑芝龙苍老的语气,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那里面的了无生息,听得郑成功发闷。
郑成功一把拉住父亲的手,恳求的说:“爹,回家吧!回来吧,蛮子不是那么好的。”
郑芝龙摇了摇头,淡笑着说:“爹已无意争斗了。一辈子打仗,也打够了,如今只想好好安度晚年。”
郑芝龙早就察觉了自己的疲态,多年的锦衣华服令他丧失了斗志,他早已经不是那个海上威风赫赫的郑芝龙了。
他如今在种种诱惑下,成了一个甘于偷生的普通人。
郑芝龙不像再拿起刀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