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不知所措的停留在原地,就连小火看他那过分平静的面庞都愣了愣,不禁心生一股莫名的担忧。
“我问你,怎么了?”邝记方不厌其烦的问
岳昭微微抬头。
邝记方要比他高出一些。
岳昭沉静的盯着对方黑漆漆的眸子,一时无话。
他要怎么说?
要怎么告诉邝记方,这个卢鼎,在原时空的历史上,是一个就算被清军层层围住,也不愿意议和,而是选择用自己的宝剑,慷慨赴死的大丈夫。
是一个“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之辈。
他曾为自己家国背水一战,拔剑自刎。
岳昭顿了顿,许久,又转身而去。他的内心波澜四起,如同风吹起的柳絮,飘飘然的到处都是。
今天这件事,也的确让岳昭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这里,跟原时空的确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一样了?
是因为自己的到来?
岳昭通通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前路更加漫漫,充满了未知的荆棘。
赣江之上,船舰与船舰的较量已经展开。
万元吉在众人都莫衷一是的情况下,选择了毛遂自荐的堵胤锡上阵。
事实上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
这些人里,在水边长大的就那么几个,都声称自己没有接触过战舰作战。
剩余的人呢,又都默不作声,张着眼睛,万元吉一时间犯了难。
恰在此时堵胤锡毛遂自荐了,万元吉长叹一声,只能如此安排了。
堵胤锡不懂船舰,便要提前上船参详琢磨,此时这些威名赫赫的将领,没有一个是能够帮上忙的。
最终还是一同随童以振来的陈课,主动提出与堵胤锡一同作战。
他与童以振一样,都是丁魁楚从两广调过来的,虽说对水上作战也不精通,然而也总好过他们两眼一抹黑的强。
于是,这场战役就此展开。
比之堵胤锡等人的半吊子,对方显然要强大的多。
柯永盛的船舰从数量上占优就不说了,各方面人员的配合使用,以及火药的配发上,也是远远强于堵胤锡的。
有些战役,未战先窥败。
柯永盛的六艘海沧船在赣江面上不知道行驶了几个日夜,终于在一处与堵胤锡率领的四艘福船扔碰见了。
海沧船体积略小于福船,从一般情况来说,福船的优势是远远高于海沧船的。
然而柯永盛等人的流畅攻击,几乎弥补了这一缺陷,而堵胤锡屡屡面对敌方猛烈的撞击而下达的错误指令,显然就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也许只有一两条,一两条错误的指令,就足以让自己身处败势。
这个时候,无论堵胤锡的忠贞营如何威风,如何勇猛,全都没有用。
赣江大败。
堵胤锡与陈课勉强捡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