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要跑了吧!你看这些人口袋鼓鼓囊囊,指不定是拿了多少好处呢,满兜金子吧!”
“快点走了也好,天天抓壮丁似的,要我说打什么仗啊?费那劲,让我去我都不去,什么口粮,赏银的,指不定都是骗人的。”
“就是啊,像瘟神似的。他们不在的时候,我也没觉得咱们这里这么多事呢,怎么他们一来,什么事都有了。”
这些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些小声的议论如同瘟疫一般侵扰在耳力极佳的岳昭耳中。
人心啊。
那边还在继续。
岳昭淡笑,挥了挥手,走出几乎四十公里,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扎营住寨。
弄的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岳昭就当众告诉所有人:“这次出来,是为了更好的训练。”
说着,岳昭就这这里广阔起伏的地形阻止起了训练。
一般是换着来,一部分人负责警戒,一部分人参加训练。
就这样持续了三四天以后,岳昭收到了济南和兖州送来的粮食。
这天夜里。
石太平漏夜前来,一掀营帐,立刻撒下了满室的星光。
岳昭正在读兵书,此时看到石太平,颇感惊讶,只一瞬,他便笑着迎石太平坐下。
“先生漏夜前来,有何指教?”岳昭十分礼貌的放下书,问。
石太平兀自摇了摇头,说:“此次来,只是觉得某猜着了大人的想法,特来求证。”
“请讲!”岳昭立刻正襟危坐
“想必大人也是听闻了坊间那些传闻吧?”石太平肯定的问
“只是传闻么?我怎么看来看去,听来听去,都像是一场瘟疫呀。”岳昭心照不宣的笑着说
岳昭此番如此坦诚的承认了,倒让石太平一时间有些微微失色。
“想不到,大人竟然真的是冲着……”
岳昭含笑不语。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就在岳昭这么过了五六日,在帐中议事时,和津忽然来报——清兵又来了。
这一消息,如同水落入了油锅里,瞬时间便引起了大家的极度关注,所有人都一副大敌来临的样子,摩拳擦掌,纷纷准备大干上一场。
只有岳昭,异常冷静的问:“还有多远?来者多少人?”
和津道:“清兵三千五百人,按着他们现在的脚程,大约再走个两天就到了。”
岳昭轻轻颔首,示意和津退下继续打探。
这时,座下张信达忽然站了起来,肃然道:“大人,末将愿领兵,前去应战。”
岳昭不做他想,摇了摇头说:“不用。”
此时,张信达心里一紧,还道是岳昭经过上次之事,不肯再信任自己,给自己领兵打仗的机会。
他落寞的低下了头,旋即又道:“大人,此次不胜,张信达愿提头来见!”
一个将领最怕的是什么,莫过于不能开疆破土,领兵作战,如果岳昭真不能信任自己,不如自请去做个先锋兵算了。
谁知这次岳昭还是摇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