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正常。
“是,张大人受的伤一直未曾痊愈,不知怎么了,总是不醒。”杨之柱回答说
这种病理上的事,岳昭倒也说不上个一二三来,他不敢妄下结论,只好吩咐大夫马上给他看看。
算一算,距离上次取药未果已有几日,再不醒来,哪怕没事,也得饿死。
岳昭借着月光和烛火,看得见杨之柱脸颊上的深深一个口子,凑近了看,几乎能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这种创伤面,是很危险的。
“你也去,让大夫看看再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岳昭这种平静至极的语气,却无端让杨之柱心头一酸,一种依赖之情几乎油然而生。
他血红的眼睛眨了眨,心情十分复杂的说道:“有负大人所托。”
岳昭拍了拍肩,一如既往地以示没有责怪他。
说实在的,如果这次按照张信达受伤的时间推算,也就是说,这几次像样的反击都是杨之柱组织的。
三千和五千的战损,听上去的确不怎么好听,不过不能只拘泥于此,如果能从这场战役里分析出对方惯用的打法,那才是上上策。
“行了,去看看大夫。”岳昭平静的说
剩下的五千残军浩浩荡荡,此时就见到披着一件外衫就匆忙赶来的李静安“岳大人勿怪,来迟一步。勿怪,勿怪。”
“不怪不怪。劳烦李大人为这些兄弟寻一个住处,再找些大夫救治一下。速度要快一点。”岳昭语气稀松平常,没有任何使唤了大官的不自在。
而后者出于种种原因,自然是没有计较,反而是任劳任怨的去安排了。
于是当夜的登州府,所有的医馆都像是遭了诅咒一间一间的被人敲开了。
弄得一些花甲大夫们,差点被这急促的敲门声吓死。
事后还要辩解道:“不是我等年事已高,是近来登州府如同水上浮萍,不稳当啊!”
岳昭偶然听到,只管是笑了又笑,心说,这老大夫说的还真不错。
登州府,的确很快就会变成海上浮萍了。
要知道,大清打入中原才用了十几万人,自己这一战,加上前面林林总总,总灭掉了十几分之一吧。
这下,他们想不注意到自己也很难了。岳昭心想,如此一来,自己的这些散兵游勇,的确是要好好操练一下了。
现在自己目前手上是自己的一万第一路湘军,两千水军,再加上张信达杨之柱剩下的五千。
总共有一万七千人。
别看这一万七千人,按着如今这战损比例看,都不够清兵放开膀子大干一回。
看来,招兵买马,是迫在眉睫了呀。
岳昭扶额叹息,招兵买马越多,他一日所要花费的粮饷就越多,他又不能去抢,看来需要琢磨点生财之道才行。
岳昭苦思冥想,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