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阿巴泰的人拔旗生活做饭,三千人吃得差不多后,他马上下令埋火,再次派出松兀托勒出去侦查。
“务必小心,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阿巴泰肃然道
松兀托勒依旧率领着几十人小心翼翼的,像一只大网,往各个方向散去。
“你们几个去西边,你们几个去北边,我们去南边,他们去东边。”松兀托勒熟练的指挥着
那几人明显也是受过专业训练,轻车熟路的去往个个方向,一眨眼就没影了。
而松兀托勒自己带着人往南边走,忽然在此时,身后一个人忽然蹲下,当即叫道:“大人,您快来看看。”
那人用刀翻动着地上的土,没过多时便发现了埋藏起来的黑色的木屑,松兀托勒一看,当下心如明镜。
“这一定是有部队往这边来了,快,再找找,看看他们有多少人。你,赶快回去告诉额真大人。”
松兀托勒冷静的点了一人,先去汇报,而自己则一直在找其他的火堆。
那被点的人一路疾驰,在山坡与山坡之间还真算的上是草上飞,只是他刚刚看到自己队伍的影子,谁承想却看到整个队伍几分混乱的,像条虫子一样扭来扭去。
与此同时。
登州府内,一贯稳重的和津此刻愤外激动,甚至连门都未敲开,急急忙忙跑进来,脸上有薄汗点点。
“大人!”和津激动道
岳昭刚监督完水师出早操回来,尚未顾得上洗澡,此刻脑袋亦有汗,两人一对视,不禁把岳昭看乐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的,我又没死。”岳昭诚心逗他。
和津一听,脸差点涨成了猪肝色,连忙道:“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岳昭笑着说:“行了,我知道,开个玩笑能怎么的。快说,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建奴已到城下,不过他们休整一日一夜后,主动与张信达所率的第十旅,交锋了。”
岳昭挑眉,也是颇感意外,根据他的计算,张信达和杨之柱还要晚两天才会到,到的这么早,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来了就好,亏的他做好了坚守城池的准备。
“传令下去,全城戒严,任何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出城。”岳昭肃然说:“尤其是跟陈家有关的,一律不允许。看好陈治南,有什么情况,第一个宰了这个通敌叛国的小子。”
“是。”
岳昭凝眸,走到自己的箱匣之中,拿出一个物件,随后快步走向城楼。
城楼上,都是自家湘军,看到岳昭来了纷纷行礼,岳昭四下晃了晃手,以示安静,随后拿起手上的东西向远处看去。
望远镜这东西在明末还叫千里镜,由于这时候制作工艺有限,岳昭用的这个应该品质不怎么样,有光的影响下,十分晃眼睛。
不过倒也能窥得远处战场的一星半点。
得,凑活着用。
“这次建奴来的人,可不少啊。”岳昭叹道:“看来是的确把他们惹急了。”
这一说不要紧,倒把一旁的董老七给惊着了,连忙问:“大人,您能看得那么清楚呢?”
说罢,他都像是自我怀疑了一般:“我咋就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咱们的人,哪些是建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