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陈治南、项之与项楚雄因证据不足,而他们又一口否定另有隐情,所以被允许释放回家。
项之一脸挑衅之色的望着府衙,冷笑连连,言说:“真是笑话,我项氏百年大家,岂由你们动我!”
陈治南淡淡瞥了他一眼,难得没做老好人,训斥道:“行了,刚挨过这一截,收敛些。”
他心知这次的事绝没有结束,这次分明是有备而来,气势汹汹,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恐怕今日谁能善了还真是说不准。
而项之,则是难得的装了一次孙子。
谁让今天多亏了陈治南的舌灿莲花呢,否则自己恐怕还真的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就算言家想要问罪,恐怕也来不及了。
陈治南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忽然他骂道:“贾诚这个王八蛋呢?”
这时项楚雄也语气不善的说:“是贾诚骗我来的,恐怕他早已经跟卢宁穿一条裤子了。”
项之不解的问:“不能吧,这贾诚跟咱们所犯之错差不多,他说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陈治南也有一些怀疑。
按理说,他们这里面最势力精明的就是贾诚,他怎么可能为了扳倒另外两家,把自己参与的事也说出来。
而且,三家里,就贾诚与官员往来最为生疏,他一项没有这方面的关系,给人家送礼是送的多,可没有关系,人家只当是收了个保护费,管你是谁。
要说他与官府合作,不太可能。
“等会先别去我府上了,恐今日身后有尾巴跟着。”陈治南谨慎的说:“从今日起,我们三人行事必须小心,坚持到金兵入城!”
“另外,陈项两家府上的府兵,即刻待命。还有你的水军,务必不能掉以轻心。”
陈治南想,如今岳昭站在官府那一头,那这一万湘军就不得不防,怎么着也得坚持到金兵入城。
另外两人知道此事重大,纷纷点头应是。
三人各奔东西,因为项楚雄担心项之的安危,所以两人同道而行。
“项北风此刻在府衙作为人证医治,此事早晚会被项家其他人知道,今日不宜动兵,明日无论如何要调遣人驻守项家这边,一旦有异动,即刻听我命令。”项之嘱咐说
在明芳里,是他亲口承认对项北风有异,虽然矢口否认了直接动手,但在项家,敢对家主动手,就是死罪。
项之越想,越觉得项北风是个祸害。
如今他继承家主之位,如果项北风回来,岂非自己头顶上压了一座大佛?
更何况,谁知道自己的那些反对者会不会利用项北风的事,起来反对他。
项之越想越恼怒自己为什么没有杀掉项北风,那时候不过是想借机羞辱他,折磨他,久而久之自信过了头,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又有谁能想到这些年这个项北风竟然还没死。
真是失策啊。
项之再三斟酌,低声对项楚雄说:“有机会,要马上杀掉项北风。”
项楚雄立刻低头应是。
看得项之一阵欣慰,别看他嘴硬,可今日这阵仗,尤其是岳昭的湘军将他围起来时,的确有种生死一线的感觉。
“事到如今,只剩你了。”项之感叹道
项楚雄淡淡的笑着说:“家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您,就没有我。我必然不会辜负家主的期望。”
项之点了点头。
谁能想到,多年前的小小庶子,今日亦能成为两千水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