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昭看着飞熊卫远去且十分警惕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没必要和这群悍不畏死的官兵死磕,让童平贵带着他的骑兵旅在后方远远的游弋就行,迟早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屈服于我的。”
“让骑兵旅过去看着他们?”荆远心道不愧是他们家大人,果然计谋一套接一套的。
与此同时,史部堂在郑芝虎带兵护卫下,也成功从其座驾战船上登上了大阳埠的地面上。
可他前脚下来还没有站稳,就接从传讯兵的口中,得到了刘良佐所部与平江伯陈治安所部京营的求援声。
开什么玩笑!这才刚上岸就开始求援了?
不一会儿又有传讯兵连忙赶来汇报,“部堂大人不好了,贼军杀了个回马枪,刘将军所部瞬间溃败,平江伯所率的京营也遭不住,正在向岸边逃来!”
史部堂被这消息差点惊的晕厥过去,好在郑芝虎搀扶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当着周围将士的面出大丑。
可便是如此,亦不能让堂堂南京兵部尚书舒缓过来,他立马大喊道:“广宁伯呢?他人呢?”
“广宁伯还在江面上。”
史部堂一听这话,顿时大怒道:“让他立马带兵下船增援刘良佐和平江伯!”
有人立马去传达史部堂的命令,可谁知道广宁伯刘嗣恩却以江面太过于拥挤,他所率的守备军兵马下了船。
“放他的屁。”
纵使史部堂这个涵养极好的文官,亦不免破口大骂道:“告诉他们就是游,也给本官游上岸去。”
南京兵部郎中洪远芳见状,立马建言道:“部堂大人,广宁伯畏战不前,放任贼寇追击友军,此自私自利的行为,乃是军中大忌,若是不将其严正典型,怕是日后军中将领有样学样,我大明危矣!”
“还请部堂大人借下官王命旗牌随行,当场解除广宁伯于守备军的兵权,立刻让其部下岸迎敌才是!”
“如此方能有一线败贼先机!”
洪远芳等于把刀都递到了史部堂的面前,只需要他轻轻一握就行。
可让洪远芳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号称刚正不阿的史部堂,竟然开始优柔寡断起来,只见他皱眉呢喃道:“冒然解除了广宁伯的守备军兵权,万一引发了守备军将士心中的骚动怎办?”
“到时候我们不仅要派兵去安抚守备军,还要派兵前去支援刘良佐和平江伯。”
“这兵马从何而来?”
战机稍纵即逝,怎能让你如此瞻前顾后?
洪远芳满脸失望的看向史部堂,知道他们明军大势去矣!
而让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广宁伯刘嗣恩是想要出兵的。
但却被镇远侯顾肇迹给拦了下来。
对于这个勋臣中的老前辈,刘嗣恩做不到尊敬,却也做不到失礼。
见对方拦住了自己,他皱眉问道:“老侯爷这是想要干什么?误了部堂大人的大事如何是好?”
“愚蠢。”
镇远侯顾肇迹低喝道:“老夫道你这个广宁伯还算聪明,这才过来提点你的,没想到你还不乐意。”
“老侯爷,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