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老将,尽然是南都为数不多为大明尽节的勋臣。
就连满清鞑子入关后的第一个皇帝福临,在得知平江伯陈治安的事迹后,也不免感动的亲自下诏,准许其旁支后代,在陈治安的祖籍老家,立了一座“忠贞牌坊”,允许其万世流芳。”
可魏国公徐弘基不知道这些,他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依旧维持己见,要推举郑芝龙。
这边镇守太监陆俊忠见状,也态度强硬的要推荐广宁伯刘嗣恩。
这下史可法怎么会有好脸色,顿时加入“战局”和他们争吵起来。
这也是大明官场的常态,文武百官为了廷议争吵,甚至发生全武行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其他南京的勋贵、尚书们怕这三人吵出肝火来,于是进行折中调节:“既然史部堂与国公爷还有陆公公都觉得自己推荐的人最好,那不妨兵分三路,正好京营擅长火器,郑副总兵官主攻水师,三路相辅相成,岂不更好?”
三人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这样也行,这样似乎更加稳妥一点。
于是他们便敲定了此事,只待南京户部筹齐粮草辎重,以及工部承换新的甲胄武器之后,便立刻出发驰援江西。
可即便是南京兵部、户部、五军都督府多方联合催促之下,等到三万大军携五千辅兵,五万民夫向江西正式开拔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崇祯十六年十月中旬。
......
“他娘的,这鬼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瑞州府,新昌城下。
即便是裹上了厚实的大氅,岳昭依旧感受到了寒风刺骨。
后世经常看见有人讨论北方冷还是南方冷,岳昭没去过北方,所以感受不深。
可自幼南方长大的岳昭却觉得,南方的冬天,是真的难熬。
那种屋里屋外都冷彻冻骨,盖上再厚实的棉被,都觉得手脚冰冷的寒流,简直就是一把无形的刮骨刀。
此刻的岳昭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在创业之初,得到了楚王府大量财富的自己,并没有盲目的开始基建工作,第一时间给麾下的湘军将士们,配备新棉衣棉裤棉鞋,是最明智的选择。
再反观新昌城上,守城的明军将士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栗着,岳昭十分自信的让人上去劝降。
劝降的话语中,只有核心的一句话:“降者有肉吃,有热酒喝,还有新棉衣穿!”
这种施展刚需行径,可比对着城头的明军将士们假大空的画大饼强多了。
虽然岳昭还没有得到城头上守军将士们的及时反馈,但他早已稳操胜券。
“大人,南京出兵了。”
就在这时,密探营新晋营官,亦是岳昭曾经三江百户所的小旗官和津,小跑凑上前来,对其恭敬说道。
自从岳昭正式打进江西之后,他便分别派不少密探营的探子,先后潜入了南京打探情报。
密探这玩意,历来有之,远的不说,就拿唐朝宋朝来讲,就先后有“不良人”、“皇城司”等。
但他们都没有明朝的锦衣卫牛逼,因为前者最厉害也不过是打探全国上下的情报,唯有锦衣卫,是能够深入漠北,跑到草原上打探敌情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厉害的组织,却被崇祯自己给废了。
这样一想,他成为睁眼瞎,被李自成就这样轻松的包围了北京,最终以死殉国的下场,似乎也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