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是私下暗访百姓,还是去暗自查仇知府的私人财产,得到的结果都是这人清清白白,完全就是一个为民考虑的父母官!只要是碰见一个百姓,无一不是对他赞不绝口,好似他们之前碰见那么两个不满意之人都只是巧合罢了。
但两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办案经验十分丰富,都没有相信仇知府是这么清白,反而更是加重了怀疑。
太干净了,凡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很多时候理性都会被感性所支配。一个为官者,还是为官十年的为官者,这么多年半点错都不曾犯,怎么想都很不现实。走在雪上都还会留下痕迹,只能说明这种情况是人为造成的,背后一定有人操纵,为的就是让他们相信仇知府的清白。
但明白是一回事,但事情办起来却又是一回事,两人根本查不出半点的蛛丝马迹,更糟糕的是他们办案时间只有七天,时间一到就要立马启程回京,再没有确凿证据,那仇知府便只能作为无罪,承认之前的弹劾是污蔑。
许大人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房门被人敲响了,小厮推门进来,双手呈上一封信,道:“大人,方才宁太傅派人前来送这么一封信,叮嘱大人一定要亲自打开。”
“这老东西又在卖弄什么新的招数?”许大人不屑的呵了一声,接过信封打开、
如他所料那般,里面的内容还是真的不正常,十分的不正常!宁太傅竟在信中告诉了他发现了仇知府私下的一座宅子,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突破口,并且在信中附带了地址,让他在此会合。
“这人是这两人被气昏了头吗?不然就是我眼睛瞎了。”许大人捧着信还有些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
不可置信归不可置信,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许大人马上让小厮准备了马车,往地址那儿赶去。
信上所说的地址是在郊外,此时又是半夜,踩着月色出门,根本无人注意。
到了地点时,正巧宁太傅也刚到。身为死对头,还要人家给自己提供办案线索,许大人一时很是尴尬,咳嗽一声,“你也刚来?”
“嗯。”不知为何,宁太傅的表情也很是奇怪,像是不自在。
许大人来不及细想他不自在什么,时间紧迫,于是两人便朝着宅子走去。宅子建在荒郊野外,是一座荒废已久的模样,破旧得让人根本不想靠近,一进去许大人就被呛得连连咳嗽。
他们四处看着,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许大人脸黑了下来,以为那狗东西又在消遣自己,正欲发火,忽然听见一声小小的呼救声,顿时屏住了呼吸,问道:“你们可听见了什么声音?”
“小的听见了,好似有人在叫救命。”小厮白着脸说道。
荒郊野外的突然出现这些声音,不免让人毛骨悚然。等几人侧目认真听的时候,声音却忽然停止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未曾再出现。
小厮都快怕死了,哭丧着脸道:“大人,咱们该不会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吧?”
“胡说八道!”许大人瞪视他一眼,“这世上哪来的鬼,心中堂堂正正,还怕那些腌臜东西吗!”
此话一出,宁太傅都看了他许多眼。
很快那呼救声再次响起,侍卫敏锐的捕捉到了,快步走到一处墙角,“声音是从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