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说那是莲琰的本源,毁了它我迟早得死,可是我上千年来从不用这个本源,不也是活的好好的,不也照样灵力逆天?有它无它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钱爻自己这么觉着的。
他以前没有这个本源的时候不也是活的好好的么?怎么如今就多了这么多幺蛾子了?
“祁陆,你妄想什么呢!”莲琰笑的有些癫狂,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祁陆会这么自负,把本源都敢毁了,还敢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怎么可能呢?
“你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你自己知道,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你怕是直接就倒下了吧,你的确这千年来没有依靠本源生活,可是这并不代表它不会影响你。”莲琰直接开口继续给钱爻洗脑:“你大概知道妖族的妖丹吧,妖丹可以助妖族修炼,甚至只要有妖丹存在,即便是这只妖身死,但是也能够通过妖丹再度复活,所以很多妖族都会把自己的妖丹藏在不知名的地方,并不跟他们的本体连在一块,即便这样他们依旧能够活的好好的,还可以继续修炼,丝毫不影响他们的一切。”
“但是,当他们的妖丹突然碎了,那么无论这个妖在哪里,他们都会受到影响,轻者受伤重者直接身死。”
“我们的本源和妖族的妖丹是一样的。”莲琰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说道。
他可不是吓唬人,说的就是真的。
他们这本源,若是用它修炼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若是不用也不会影响到正常的修炼,只需要把它安稳的放好便可以了。
可是谁知道偏偏遇上祁陆这么一个横的,竟然敢直接一把毁了他自己的本源,竟然就是为了他那个小徒弟所受的一点儿小伤,该怎么说这个人呢?疯子吧。
莲琰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已经是个疯子了,然而他却没有想到祁陆竟然比他还要疯魔,他都不敢动的本源,祁陆一把就直接给毁了,那相当于是捏爆他自己的心脏啊。
“你都把自己的本源给毁了,相当于把自己的心脏直接捏爆,祁陆……你个疯子,不跟我融合,你就等死吧!”莲琰一点儿都不理解祁陆的想法,也不能够理解他的作为:“跟我一起重回仙界有什么不好?回去了我们就依然是仙尊,只要杀了人皇,天地一统,到时候我们就是整个三界最大的功臣,有个不好?”
放着至尊无上的地位不要,非得要自讨苦吃,他是第一次见到如同祁陆这么作死的人。
钱爻也不理解莲琰的想法。
你说啊,一个神仙,一个仙尊,偏偏有这么重的世俗欲望,偏偏想要做什么至尊。
他一个人族都没有一个仙族的欲望重,不是说仙人都是淡泊的么?怎么偏偏他遇上的这个就这么奇怪呢?满满的利欲熏心啊,还是说这千年颠沛流离飘荡的日子已经让莲琰彻底的疯魔了。
钱爻索性不再去搭理精神海之中的莲琰,着实是不能够再去搭理那个神经病,天天要杀人皇,要弄什么天界一统。
他着实的不能理解,甚至觉得莲琰要么是疯魔了,要么是被人诓骗了,杀人皇……这种事儿他怎么敢想的。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清醒过来坐在一旁无助的洛书。
他还真得找人皇。
若是人皇真的如洛书所说那般,那么洛书就还有救,只要有人皇的血为引,洛书身上的魔性一定能够全部脱除。
不过,先不急,等龙虎山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想办法去套莲琰的话,再确定人皇的事儿,毕竟如今的莲琰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他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阴司地府忘川河。
无尽的黄沙挟裹着罡风,卷起每一个亡魂往忘川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踏过无尽的黄沙之后,赫然一条血黄色的大河出现在面前。
那河看起来并不深,但是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里面起起伏伏着无数鬼头,这些都是罪孽太深不得投胎在此赎罪的恶鬼,只有等他们的罪孽赎干净以后,才能够进入轮回台重新投胎。
“来者何人!竟然是生魂,快快滚回人间,不然让你永远无法出忘川,这里可都是恶鬼,随时都能把你撕了吃。”
李孚一这边刚靠近忘川河,猛然一道粗糙沙哑的声音便出现在他的耳旁。
这声音李孚一听得耳熟至极,他挑了挑眉轻轻一笑,心道这老头五年不见还在这里摆渡呢,倒是什么都没有变啊。
“河伯,不过才五年不见,就已然把孤忘了?”李孚一这才轻轻掀掉头上的兜帽,瞬间乌发和脑后的白丝带随着忘川的罡风一起飞舞,那张鬼斧神工让人一眼难以忘却的容颜却直接让河伯吓得哆嗦。
他的娘呢!这位爷怎么又来了!
“不,不敢忘,殿下好风姿,着实让人不敢忘却。”谁敢忘啊,当年这人踏入阴司,整个地府都被他挑了一半,就连十殿阎罗都拦不住他,他捧着一丝碎魂,搅翻整个地府,挨着阴司为他复活手中的魂魄。
只要谁敢说这个魂魄没救,他当场就要杀人,当年他带着那一丝碎魂一路从忘川打到了阎君殿,就连陆判都没任何办法,他是人间的太子,有龙气护体,紫光加身,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动的了的魂魄,地府所有的阴差对这位爷都是无可奈何。
你说要是能够制服他,直接把人送回阳间也没那么多事,可是偏偏他又灵力极强,别说送回阳间了,不把整个阴司给挑了他都不安心,当年他可是直接一路从忘川打过去,一路挡道的阴差通通被他挑落进忘川河,后又一连挑飞两个十殿阎罗,整个地府几乎是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