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陆判无奈才出了面,不知是给了这位什么,才好生的把人给送回去,整个地府才算是又安稳了下来。
不然,还不知道能闹成什么样子呢?说不定整个地府都有可能让他捣毁了。
“这……这不是殿下么?您,您这……又来了啊?”河伯心里面那叫个哆嗦。
他能不哆嗦么?
这位有多难缠他能够不清楚么?
他在这忘川河待了快有上千年了,所渡的恶鬼无数,甚至鬼王这种级别的他也渡过不少,可是这些他都不怕,想他河伯一个忘川摆渡使,最怕的竟然是人。
几百年前出了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重华尊者,当年挑的阴司无人敢战,就连十八层地狱的千绞红丝都被他抢走,已经够让阴司丢脸的了。
好不容易这么多年重华尊者没再出现,他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结果还没好好喘口气呢,又来了一个人间太子李孚一,又是个混世魔王的主,真的是让人头疼至极啊。
“殿下,不知这次您来地府有什么事儿?有什么需要小老儿帮忙的?您尽管吩咐,小老儿一定能做的都为殿下您做。”只请求您别再把地府闹得个底儿朝天了,他这身为阴司的阴差也不好做啊,也是混一碗饭吃,偏偏这位主子来了,是要把他的碗给砸了啊。
“河伯啊,五年不见,您这性格倒是转变的不小啊。”李孚一微微抬头,看向忘川河之中乘船的老头,五年不见这老儿还是那副样子,浑身破破烂烂的,一把花白的胡子,牙齿也缺了半颗,看起来就像是个乞丐一般,他手中拿着一个桨,脚下撑着一条乌木小船。
这就是忘川河的河伯了。
别看这老头跟个乞丐似的,但是却在这忘川待了有上千年了,就连白无常谢必安都没有他在这阴司待的时间长。
据说整个地府,除去阎君判官和十大阎罗之外,就是河伯在这阴司待的最久了,这老头力量也不弱,要是真打起来,估计谢必安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这人不怎么好战,比较淡泊名利,看淡所有的一切,他成日里就在忘川河撑着他的船,守着这个忘川。
据说他是在等一个人,等了已经有上千年,只要那个人一天没来,他就一天不会离开忘川,时间久了,不知现在的河伯还记不记得自己最初的目的,不知还能不能认出他要等待的人,或许不记得了吧,毕竟已经过去上千年了,凡人早就过了几个轮回,怎么可能等不到呢?许是见了没认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殿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小老儿的性子您不是一直知道的么?我可是一直都是这样啊,咱什么都不求,只求您这次别再搅的地府一团乱麻了,您都不知道上次您掀翻的那一批亡魂,直到现在都还剩一大批在这忘川河中没有捞出来呢。”河伯那叫个无奈啊。
谁让面前的这个主是个猖狂的,他可是什么都敢闹,一点儿都不怕,古往今来他河伯在这忘川也不是没有见过什么人间的帝王,更不用说什么人间的太子了,他可从来没有怕过一个,因为无论你生前是谁,只要你死了以后忘川河一过,奈何桥一踩,孟婆汤一喝,轮回台上转上一转,那么来生的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可是这位不一样啊。
这位不仅是一个普通的太子,更是祁陆的徒弟,那位可是曾经地府的头号难题,哪怕是他们的阎君都拿祁陆没有一点儿办法,更是视地府如无物,跟他自己家一样,可是让他们所有阴差见了都哆嗦的主。
如今这位偏偏是那个人的徒弟,更是面前这位当年亲手杀的祁陆,可想而知这是有多么恐怖多么可怕,可想而知河伯见了李孚一为什么这么怂了,实在是因为他面前这位是实力碾压,他们阴司是真的陪这位闹不起啊,毕竟这位是生魂不归他们阴司管,更何况他还有龙气和紫气加身,若是就这般动了他,那可是会被天劫盯上的。
“五年了还没有捞干净?河伯,你这活干的可不行啊,地府如今可是多事之秋,您倒是还有心情在这儿捞亡魂啊?怎么?不去帮帮那几位,在这儿忘川河中想要安虞一角?”李孚一轻轻的笑着开口道。
他直接就开口道出了阴司的问题,竟然是一点儿都没有遮掩,仿佛地府之中发生了什么他都了然一般。
“殿下……您……”河伯突然眯了眯眼睛,然后抬手放下手中的桨,看着李孚一无奈的头疼道:“您到底知道些什么呀?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呀?不会是要掺和阴司的那些事情吧?殿下……阴司如今的确是乱,可是您是人间的太子,这阴司……您插手也插不到啊。”
李孚一一说出刚才那些话,河伯就知道大事不好。
阴司的问题已经有人知道了,而且这个人还是李孚一,河伯知道这个事情整个人脑子头疼的都不行。
最近的阴司的确是乱,光这忘川河之中的恶鬼每天不知名的都要少上个好几百,而且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整个阴司能有这个能耐的,除了那几位也找不出来别人了。
河伯原本就只是一个摆渡人,他从来不想去掺和阴司的事情,所以对于那几位到底想要搞幺蛾子的,他也从来不去插手过问,他就想老老实实摆着自己的渡就行了,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如今的阴司到底有多乱,毕竟忘川河虽然属于阴司但是却和阴司还要有很长一段路程,并不怎么紧挨着,即便是阴司乱也乱不到他这忘川来。
就像是李孚一说的一样,他是真的不想去掺和那些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