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心里一颤，一种难言的酸涩和温暖互相交织，他张了张嘴，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随后就走了出去。

王妈妈进来伺候卫莞用饭。

卫莞看了她一眼，王妈妈宽慰了她几句。

一夜就这么过去，卫莞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因心系萧澜，睡的不怎么踏实，醒来时下人说萧澜尚未归来。

卫莞也知道，路途遥远，又有这么棘手的事要办，一时半会的确很难回来。

她押了口气，命人将所有下人都集中到院子里来。

很快，所有下人都已到齐。

卫莞叫人搬了把太师椅在最前头坐下，面容十分威严。

所有下人具低着头，一言不发。

卫莞冷声说道，“从今日起，萧府规矩，凡出入府邸需要二人结伴出行。出行前需要登记，出行时辰，早出不得早于卯时，晚归不得晚于戌时。

一月有四天休沐，调休时日可私下商量，家在本地的可住家几日，但必须说明行踪，不能谎报，隐瞒。

若有违背，乱棍打死！”

卫莞说完，手紧按住太师椅的扶手，气势骤然生冷。

底下的下人们暗暗惊呼，这规矩简直太严了。

卫莞冷哼，就是前面太散漫了，才出了青釉这种事，今日起她便不再放宽规矩，一律从严处理，“当然，能做到以上这些的，月末发放月例时额外给五钱奖励。

除此之外，表现良好，做事勤快的，也有奖励。”

说完，卫莞又向周管家示了示。

周管家捧着账本上来，卫莞瞧了瞧，让他按月结发工钱，将上月表现良好的挑出来额外增加奖励。

周管家应允，而后便是一上午的奖赏和分发工钱。

卫莞没再细管，直接躲进屋里凉快凉快。

王妈妈和张嬷嬷互递了个眼色，一个上前捶背，一个上前斟茶。

张嬷嬷感慨，“夫人越发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她清楚记得，夫人刚入府时什么都不肯插手，即便管了也只是交代的管一些，从来不像今天这般这么有章法，面面俱到的。

王妈妈也有同感，“主子行事做派越发有章法了。”

卫莞感慨，“不章法不行啊，手都伸到家里来了，要再不采取些手段，回头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王妈妈和张嬷嬷对视一眼，“主子为何不顺藤摸瓜追查下去？”

“查不了。他们这会肯定是将线索都清理干净了，还怎么查。要是再有些什么人还在府中，定会露出马脚的，咱们只管小心些便是。”

二人觉得可行。

此时凌风玉自外走进来，“小徒弟，你这是学的哪家的本事？”

王妈妈和张嬷嬷自觉退下。

卫莞勾唇浅笑，“你猜。”

“萧澜的吧。”

卫莞点头，“先前我觉得萧澜那套管人的法子太过严苛，不考虑手下人的感受。如今我倒是觉得严苛些也好，奖惩分明不留情面，底下人也就不敢偷奸耍滑。

一切都公事公办便少了不少麻烦。”

凌风玉想想也对，不再多说，自己抬手在桌上寻摸一只茶杯倒了杯茶喝。

卫莞趁机说起书斋的事，“先前师父不是给我留了一道难题嘛。如今，我倒是解出了一半。”卫莞说完特意停顿了一下，静等师父追问。